“马导，
祝贺你，早日下地狱吧。”
片场
时寂寂，所有人都惶惶不敢发声，目光在苏宣和马河东之间来回地看。
他们里面不乏有人偷偷讨论过马河东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但总会有人用【艺术家吗，脑子都不正常】之类
借口糊弄过去。
真被苏宣这
直白挑开来之后，他们再也无法给马河东找任何借口。
令人畏惧同时，也让人作呕。
宣刚刚就注意到
，当他在演绎那种失去所爱之人痛苦，当杜目被苏宣殴打，当苏宣被杜目提及沈朝挑起怒气时候，藏在镜头后面马河东那张兴奋歪曲脸。
这种兴奋神情在关芊芊演云洁莹受到各种折磨时候，马河东脸上也会出现。
苏宣瞬间恍然明白，杜泷和马河东为什要做这些他完全无法理解东西。
马河东不过是个恶心变态，他借着导演身份，出众家世，在拥有地位之后，光明正大地为自己窥探记录折磨别人癖好打上电影和艺术称号，借着严格要求演员幌子来满足自己内心丑陋欲望。
而镜头下切不再是演员，只不过是马河东想要玩弄对象罢。
马河东神色难看得可怕，他手指不自觉地痉挛着，冲上去就想故技重施给苏宣拳，但苏宣之前被砸那拳是没反应过来，现在他有准备，马河东冲上来，苏宣反手就摁住他肩膀膝盖顶就让他跪下，顺手还锁住马河东双手。
这招是跟沈朝学。
马河东挣扎起来，刚想说话，杜目忽然鼓起掌来，他笑出眼泪，说道：“苏老师说真好，但是呢——除马导想拍这场戏以外——”
“也想拍。”杜目微笑着，“也想看看，苏老师失去深爱之人，真实无比痛苦，想要杀人样子
云洁莹是这样，关芊芊是这样，就连杜目小时候也是这样。
而杜泷居然也欣赏马河东作品，纵容他切，不难想象这是个怎样人。
苏宣深吸口气，接着说道：“你当年拍云洁莹那场强迫戏，你也不过是在欣赏云洁莹痛苦罢，什为拍电影加戏？只是拍你自己内心丑恶罢，电影才不是这低劣东西。”
他点不退地和马河东对视，沉静又漠然，好像个审判者，他平静说道：“马导，你不就是个喜欢折磨别人痛苦并且记录下来变态而已，何必要来做导演呢？”
“真这喜欢看别人被折磨得这痛苦…”苏宣笑起来，他眉眼弯弯，舔去嘴角因为被马河东打拳被咬出来血渍，“马导待在阳间干什，去阴间看吧，什痛苦看不到啊？十八层地狱里什痛苦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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