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瑜……”他单膝跪下来，将头埋在她身前，低着声音道：“
终于娶到你
……”
楚瑜听着他
话，内心彻底软下去，她抬手扶在他发间，温和道：“抱歉，让你久等。”
“不久，”他摇着头，像个孩子：“你来就好，多久都能等。”
楚瑜低笑，卫韫靠着她：“从十五岁……听见你在凤陵城时候，当时就想……大概是喜欢你。”
“
直在等，直在想，年又年。”
楚瑜不好告诉他，当年顾楚生进来第句话也是这个，后来同他招供，是别人告诉他进来这
说显得老练事。于是她摇摇头，小声道：“没，就想到些好笑事。”
卫韫有些不自在应声。过片刻后，他也忘到底要做什，便干脆走过去，僵着声道：“那……掀盖头？”
“嗯。”
楚瑜低低应声。
卫韫抬手握在盖头上，他突然就有那几分害怕，也不知道这份害怕来源于哪里，好久后，他深吸口气，才缓缓解开盖头。
真要选你，也祝福。”
说完，他摆摆手：“春宵刻值千金，先回屋去。”
顾楚生没说话，他看着卫韫踉踉跄跄离开，好久后，他将杯中酒饮而尽。
等到新房门口，卫韫甩甩头，抬手闻闻自己，又哈口气，直到旁边传来侍女笑声，他才觉得有些尴尬，推门走进去。
房间里就坐着楚瑜，楚瑜顶着盖头，她似乎也有些紧张，手不自觉抓紧衣服。看见楚瑜紧张，卫韫竟就觉得放松许多。
“还好，”他闭上眼睛：“等到你。”
“要是等不到呢？”
楚瑜忍不住问，他低笑起来
盖头下露出楚瑜面容，她画淡妆，垂着眼眸，长长睫毛轻轻扇，仿佛是刷在人心上。
卫韫愣愣，楚瑜久久不见他回应，便抬起头来，有些好奇道：“怎？”
卫韫没说话，他就静静看着楚瑜。
此刻人眉眼弯弯，和当年身嫁衣驾马拦支军队女子有那些许相似，又大为不同。
她眼里汪温柔秋水，带着欢喜和明朗，他呆呆看着她，好久后，又听她问：“怎不说话？”
成婚这件事，他是头遭，而楚瑜却已经是经验丰富。第次接吻时候，楚瑜笑话他样子他还记得，如今便怕失颜面。
他将同别人问来流程在心中默念几遍，定定神后，走到楚瑜面前，按着那些人说，进来要先问问新娘子饿不饿，这才显示体贴。
他轻咳声，温和道：“你饿不饿？”
听到这话，楚瑜“噗嗤”声笑出来。
卫韫僵僵，有些不自然道：“你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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