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你去年也跌过,前年也是。每次跌跤,都是伸手搀住你。要是没有,你每年都会因为到这里就摔折腰直接打道回府,返回东京去。”
“别说。人家都在看咱笑话呢。”
实际上,菜穗子和真琴确实在笑。两人发现那对老夫妻目光朝着自己投来,赶忙走出检票口。
信浓天城站候车室是间极为简陋小屋,屋里只有三条按字形摆放、可供四人同时落座木制长椅。字形中央放着只老式石油暖炉,但是并未点火。真琴伸手打算去拧炉旁把手,但途中又停下。灯油残余量已经指向零。
“真够冷。”
长野境内。日本国土挺辽阔。菜穗子心中不禁涌起这种无谓感慨。
“差不多快到吧?”
或许是强光缘故,她身旁真琴大大地伸个懒腰。菜穗子手表指向十点位置。确马上就要到。
五分钟后,列车抵达信浓天城站。那站台小得让人不禁担心司机是不是会不留神就开过站,而月台构造也显得杂乱无章。列车下车口与站台之间落差很大,而且还是表面结冰坡道,下车时候,菜穗子不禁打个趔趄。
包括自己和真琴在内,在这站下车人总共有四个。另外两人似乎是对老夫妻。列车开离月台后,老夫妻中丈夫脚下绊跤。从位置上来看,似乎是在下车时没有站稳缘故。
菜穗子在长椅上坐下身,开始不停地用手摩擦两腿。不光只是因为暖炉无法点燃缘故,车站外景色也助长她觉得太冷感觉。车站外,只有三间用途不明小屋,旁边是片顶着白雪杂木林。条凹凸不平窄小道路在站前划出道弧线,消失在树林背后。
“看来来接咱们人还没到啊。”
真琴戴上滑雪手套在菜穗子身旁坐下来。椅子上那股寒意透过双腿,传遍整个身体。
方才那对老夫妻也出检票口,隔着熄灭暖炉,在菜穗子他们对面椅子上坐下来。貌似丈夫那男子估计已经到花甲之年,鸭舌帽边
“不是跟你说留神脚下吗?可你就是不听。”
尖锐嗓音在空荡荡站台里不停回响。穿着黑色毛皮外套妻子拉着男子右手,扶住丈夫。男子脚底打两三次滑之后,总算站起身。只见他身上穿件及腰灰色外衣,头上戴着顶同样颜色鸭舌帽。
“没想到这落差居然会这大嘛,而且地面还冻得这硬。”
“每次你都会在这儿跌跤,怎老也不长记性?这里站台很低,而且这季节里,地面冻得又硬又滑。”
“可没有每次都跌跤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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