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烟止见他陷入沉思之中，半晌才开口问道：“在想什
？”
“
跟编剧之前在谈本子
时候，”江隼点
根烟，开始看这青年表演回放：“都以为澹台洺在死时候，是愿赌服输死。”
他转身看向她，皱着眉道：“但是你看他演，他在鄙夷这个女皇。”
原剧本里构思，其实是他心
痛意已经让他无法保持跪着姿势，身体如同断线般猛地坠，却又被强行控制住，脊梁撑得笔直。
“祝女皇……享千秋荣光，与无尽孤独。”
江烟止注视着屏幕里那个青年，心里有想要过去把他扶起来感觉。
她用指腹按下眉头，让自己从共情里走出来。
如果这孩子真试镜成功，到时候对戏就颇有意思。
下秒，那丞相缓缓地抬起头。
他笑太过嘲讽，以至于让人想下意识地回避这样针刺般眼神。
“女皇……陛下。”
嘶哑声音寒如冷泉，因为喉头在冒血而有些含混。
“您得偿所愿。”他轻声道。
在安静地变成张毫无痕迹白纸。
“十七号——江绝，进去吧。”坐在前头大胖子挥挥喇叭道：“限时五分钟！”
他站起来，快步走过去。
江烟止注视着他已经开始变化脚步频率，嘴角勾起来。
青年在看向他们时候，眼神冷到极点，还带着些许阴鸷。
江隼坐在她身边，皱着眉注视着屏幕。
直到江绝鞠躬离开，他脸上审视与严肃都不曾消退。
负责放人胖子看眼江导脸色，小心翼翼道：“继续吗？要不您休息会儿？”
江隼还注视着那屏幕，随意挥下手。
那胖子会意止住想要进屋十八号，示意大家先稍作休息。
所有博弈与对峙都终究落下帷幕，不甘心与绝望都被隐没。
再多念想与希冀，也终究如他声音样，在不断淡去，褪下最后光芒。
他垂下眼睛，竟开始摩挲那腹前半截剑刃。
生命在分秒流逝，连气息也越来越紊乱。
“不该存那半分温情，没有把事做绝。”
他原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得到龙血玺与祝福之触，将是那鹬蚌相争里最后得利渔翁，可柄利剑穿透他胸膛，直接宣告切结束。
他没有吐血，也没有做任何多余动作，只捂着被寒剑穿透腹部，缓缓地跪下来。
那侧影孤傲而又冷硬，哪怕身体已经在剧痛中想要痉挛颤抖，却还是被竭力遏制住。
他不肯死，也不肯臣服。
哪怕指节已经被攥到发白，那松鹤般姿态也不肯有秒委顿，连无法控制跪下也带着明显地抗拒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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