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刃忽然有些呼吸不稳。
男人却宛如毫未察觉，握着他
手掌去描摹同
人镜中轮廓。
“……你听说过水仙
。”
俊美少年在湖边垂影自怜，最终与水同亡，化作岸边簇水仙。
霍刃动作顿，忽然又提
句毫不相关问题。
便沦陷，成你信徒。
是你老师，是你知交，也是被你光芒所操纵信徒。
“后来，”他终于开口，将所有心迹隐去：“觉得你是很灿烂人。”
这六面镜子，是用来让你与你自己共舞。
便已经足够。
风霜繁杂不留情面，将你锋芒都遮掩损毁。
需要被磨砺，被回炉锻造。
“渐渐熟，又觉得你是值得厚待学生。”
聪明，敏锐，通透，而且坚韧。
他出于对同类欣赏，愿意将切都毫无保留赠予教授。
己也认同。
棱角清晰，眼眸深邃，自己对视自己时都会有种下意识回避。
可是现在，他就站立在六个自己面前。
侧面，正面，背面，每面都清晰无尘。
“老师。”霍刃侧头看他：“你觉得，是什样人？”
“老师，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好看？”
裴如也还在凝视镜中并肩而立他们两，侧眸淡笑。
“何止是好看。”
霍刃被他夸几句，孺慕情思仿佛终于被抚触认可，时眉眼含笑，如春河初融。
“老师，你教教。”他温声道。
裴如也寻声向前，与他共同立在正中央落地镜前。
他握住少年手腕，引导着他去碰触那面镜子。
冷白色指尖落在唇间，又蜿蜒向下，隔着镜子去碰触喉结与锁骨。
“后来呢？”
裴如也垂眸淡笑，又再度沉默。
后来啊。
后来看见你从白金之巢坠落，身披长袍头顶冠冕，从万人中逆着光向前走。
你背后是璀璨金海，你身侧是漫天飞雪。
裴如也凝眸看他，半晌道：“需要回答？”
“嗯，想听。”
裴如也靠在墙边，沉默很久才开口。
他不会对他说谎，所以此刻如同在剖开心路，慢慢讲述过去。
“最开始时候，觉得你像没有开刃生锈长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