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北
把抱住祁亮，勒住腰把人拖远，虎着脸道：“你往后站！你别站山边儿上，你吓
啊？亮亮你干什
！”
祁亮眼泪唰得流下来，说：“萧逸那个人，在最孤单
个年三十夜里给做
碗热面条，然后就把他坑，让他丢工作。”
那天在香山顶上，孟小北像个男人样儿抱着祁亮又揉又哄好半天，亮亮亮亮，放心吧，爷们儿回大西北赶考，以两年期为约，老子就为与你团圆也定会考回来！到时回北京只要小爹不反对定娶你过门儿给做小，不会抛弃你这碗糟糠！
亮亮掉完马尿，抹脸，立刻恢复皮赖贱本色：“靠，为与你小爹团圆你也得拼老命考回来，少来拿说事儿，老子跟你没关
祁亮副少年不识愁滋味怨念表情：“这早走干什啊，你等高考再回去考不成啊！”
孟小北说：“废话，就这水平，那样就来不及连大专都考不上！”
祁亮：“……”
祁亮漠然道：“孟小北你走吧！你们个个都走，都离那远，老子终于彻头彻尾孤家寡人个。”
孟小北厚脸皮道：“你不至于吧，要跟分手似！你这爱？舍不得？”
人举根火腿肠，山谷里风很大，头发被吹散飘起，俊朗少年脸庞侧面镀层金光。
孟小北伸舌头舔下抖动肠。
祁亮看他：“你还舔，怎那像……像……”
孟小北：“像什啊？……亮亮你黄色录像带看多吧，流氓！”
祁亮：“你做过那个吧？”
祁亮沉默半晌，破罐破摔三口两口把整根火腿肠塞到嘴里，几乎把自个儿噎住，然后哽着用力吞下肚。祁亮对孟小北坦白：“小北，你知道吗，大年三十那天晚上，想跳楼。你上回没得说错，妈，当时就像个女样，心里特别难受想抽风跳楼。”
孟小北：“亮亮……”
祁亮霍然站起来，两眼发直。
孟小北呆怔秒钟，骨碌站起来，双手攥成拳，神情警惕。
他们比别同学爬山爬得快，在半山腰处悬崖上，眼前绿树苍翠，林海浩瀚，像时光望不见尽头。祁亮踩在山崖边上：“当时就想，打光手里三十个币，把面包和那四盒鲜桃汁全部干掉，电视里春晚零点敲钟时候就爬到北京饭店大楼顶上，在饭店给祁建东打个电话告诉他要跳楼你回不回家！”
孟小北：“绝对没有！”
半晌，祁亮问：“小北，听说你好像还是要转学？回西沟？”
孟小北点头：“可能吧，没北京户口。”
祁亮：“你什时候走啊？”
孟小北：“暑假吧，高二就回去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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