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梦来得好生蹊跷。
这次,他不是
做鬼也帮不他!”
轮转镜是经过岩海骨山,秦广王殿前悬着镜,可知前世今生来世。
奚山君思忖下,才道:“你莫哭,把你情郎八字给,与你排排,卜卜,人虽天命已定,然则些微细节之处或可逆转。”
梅子哭得打个嗝,道:“听家里老人说,他生下来时候正值冬季挂腊肉时候,具体日子已不得而知。”
奚山君从怀中掏出龟壳,叹气道:“时辰可有?有时辰,算算姻缘方位也是能约莫六七分。”
梅子想想,道:“祖母说,因家住在官道旁边村落,那夜她睡得极不安稳,约莫四更天刚过,天微微透点亮,便听到杂乱无章、嘚嘚马蹄声,他们应是去各国报喜使臣。祖母起床烧水时,隔壁里正家已挂红布,只道是国喜,大昭有后!”
奚山君麻衣晃,龟壳掉在云上。
奚山君如何心情暂且不提,扶苏却过得十分忙碌充实,几乎将那话本子怪梦抛到脑后。然则细细思索,真觉荒唐。那时节,似是回不来,他偶尔也觉得娶乔植也不错。养着这样个奇怪厚脸皮孩子,生活或许变得没有人世规则,也就有趣许多。旁人只道,乔二郎对侏儒幼妹态度隐晦严厉,与平素温和待人贯不同,却不晓得,这少年在以旁人看不出耐心教养乔植。他与乔植几次相见,从她谈吐言语,便知这姑娘完整地读过《左传》《春秋》等史,亦懂得几分丹青古琴之道,若无有心人支撑,以乔植母族落魄寒酸,素来被皇室冷待趋势来看,又怎能被这样细致抚育。须知,乔植长兄已是前车之鉴,堂堂太尉嫡长子,如今却活得窝囊至极,十分不显。
这日,他依旧按例早早休息,与早些年处理东宫政务不尽相同,这些妖怪们百无禁忌,从不讲什道理。若要与他们和平共处,少不得要给些受用物事。譬如翠大善理账务,便借去附近几个山头帮诸妖整理陈年旧账;而三二善交际,便与那些妖怪吃酒联络感情;三九会做陶,便用奚山红泥制出几套上等精致陶饰,送给临近各府姑娘们。这些日子,翠家子弟各尽其用,此时笼络,虽不至人人夸好,妖妖点赞,但好歹挽回些微名声。又因奚山君昔日*威,总也不至于被诸府得寸进尺小瞧去,此怀柔威慑,邻里反而和睦,山中各猴儿也都滋润许多。
这夜,他睡得极香甜,约莫轮值四满山敲完三声梆子,他竟又做个梦。此梦与之前话本子大不相同,瞧起来雾腾腾,并不清晰,确凿是个虚无缥缈梦,与敏言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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