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睦美直视美月，“要看看
吗？”
“什
“有倾诉烦恼对象吗？比如和你有相同烦恼人组成团体。”
“以前经常去，不仅仅是两性人团体，同性恋和性别认同障碍者团体也参加过。但和他们不太
样。”
“哪里不样？”
“那些人最终还是凭自己喜好认为男人该怎样，女人又该怎样，然后与自己比较，因差异而痛苦。可事实上谁也不知道究竟什
是男人，什是女人。”
“你知道？”
“嗯。”
睦美抱着胳膊，望向天花板。哲朗确认她没有喉结。去除某方功能—确实如此。
“以前经常被告知，如果这样放任不管会得癌症，但从没想过要动手术。”
“成人之前，癌变可能性极小。”哲朗补充道。他对两性人知识略有涉猎。“如果过早地摘除某方性腺，反而很可能会引起激素分泌失调、自律神经失调、骨质疏松等症状。”
哲朗说明似乎是多余，睦美不耐烦地摇摇头。“会不会癌变什无关紧要，就算因此死
也无所谓。”
是个正常女孩吗？”
“嗯，差不多吧。”
“现在呢？还这想吗？”
睦美双手握拳，顶着太阳穴。
“尽量不去想这件事，想也没用。”
“算是吧。”
“好想知道啊。”
“对来说，男人和女人就是，”睦美顿顿，“以外人类。大家都被归为男人或女人。但也罢，分类也没意义。”她低下头，对美月说：“对不起，说些自以为是话。”
“那倒不会。”
听到她们对话，哲朗确信睦美第眼就看穿美月本质。
“怎能说这种话呢，你父母该多难过啊。”美月说。
睦美似想反驳，但终未开口，把视线拉远些望着美月，过会儿才说道：“对来说，选择做男人或者女人，然后把某方机能摘除，是不可能。”
“还在犹豫？”
“不是。觉得如果那做，就不再是现在自己。这说，可能只会被认为是在逞强。”睦美接着说，“认为没必要非配合别人不可，也是个完整人啊。虽然想到将来，脑子就片空白。”
睦美低下头，哲朗和美月沉默地望着她。
“但是，为方便，还是以女孩身份生活着。”
“只是顺其自然，周围人也觉得如果不将身份确定在某方，会很难办。”粗率语气中包含对周围之人冷漠。
美月挺直背脊，吸口气，继续注视睦美。“想过动手术吗？”
睦美终于抬起头。这个问题似乎刺激到她心底某处。
“是指去除某方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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