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田
表情有
些许变化。他眉毛动动，看起来在听上杉说话。
“可能因为三十多岁才有儿子，
非常疼他，就是所谓溺爱吧。即便在监视嫌疑人时，也背着同事往家里打电话，想听儿子咿呀学语。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虽然知道这样不对，但并未感到羞耻，反而觉得自豪。”
岸田又起变化。他茫然看着桌面眼神开始有焦点，似乎想要注视什
。
“确疼爱儿子，而且对这点很有自信。但疼爱和重视不
样。所谓重视，是考虑孩子未来，不断为他做出最好选择，却没能那做。只是为自己有个可以倾注爱对象而极其高兴。”
上杉又喝口茶。
“已经不想出风头。”上杉平静地说道，“是个非常卑劣人，根本不配当警察。当时提出辞职，但在别人劝说下打消那个念头。可现在很后悔，觉得当时应该辞职。”
“何不将您悔恨心情告诉那个人呢？”
上杉拿起咖啡杯轻轻摇晃，杯中冰块哗啦作响。
“别胡说。”他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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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否则同样事可能还会发生。真相中有很多值得们学习东西。清濑弘毅就从中学到，所以才变。但您不觉得还有人应该改变吗？”
上杉正拿吸管搅动冰咖啡，闻言停下动作，看着加贺。
“你想说什？”
“您应该知道岸田在隐瞒什。为什不想办法让他坦白呢？”
上杉看着自己手，说道：“不明白你意思。”
岸田要作比上杉上次见他时更瘦。他脸色憔悴，眼窝深陷，隔着衣服都能看出肩膀上骨头，好像副骸骨穿上西装。
他没有正视上杉，也没看其他地方，目光迷离。
“辖区里有个多事刑警。”上杉开口道，“他说只有才能完成这个工作，所以才来这里。但说实话，不知道能不能说服你。没这个自信。请听讲个故事，这是唯能做。”
上杉喝口茶。
“今年五十五岁，结婚已经二十年。结婚时想马上要孩子，却始终没能如愿。到第三年，妻子总算怀孕，又过年生个男孩，高兴得快跳起来。”
“是因为您能理解岸田心情吗？您真觉得这样就行吗？”
“所以啊，”上杉抬抬下巴，盯着加贺，“你想说什？能说得明白些吗？”
“那就直说。”加贺严肃起来，目光中带着上杉从没见过锐利，“只有您才能让凶手松口。请务必问出真相。”
这个人————
他果然知道，上杉心想。加贺明知上杉在三年前做那愚蠢事，还是说出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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