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屏并未对他这句询问露出任何异常神色，简洁道：“
不信鬼神。”
谢赋道：“其实下官也不信。下官修建此山，只是觉得对本县大有益处。”
张屏点点头。这座山
确处处都流露着能多捞点就多捞点气息。
谢赋继续道：“这些神道，多为乡民妇孺所喜，下官若是请当世诗词名家题碑文，怕是他们也不认得。区区
座姥姥庙，下官亦不能请府尹大人过来题文。”
张屏再点点头。
是
，为何他说他是张屏，就信？
未看过官牒，二，此人穿是便服。
若他不是张屏，却谎称是张屏，那
救下本县，再作出这些行径，意欲何为？
谢赋心中警钟大响，暗暗扫视着张屏。
张屏仍盯着地上图，眉头紧皱，手指还在图上比划，惹得只穿梭在草边捡饼渣大头蚂蚁跟着摆动触须。
道：“敢问谢大人，当年此山顶上，本是什模样？”
谢赋捧着水壶手顿下，缓缓道：“回大人询问，大人可是指此山未经改建之前？下官初到此县时，山顶上只有座小庙，些树木罢。”
张屏从地上捡根树枝递给谢赋：“可还记得详细？”
谢赋微微敛眉，唯有将饼和水袋放到旁，起身双手接过，再于张屏身旁俯身单膝跪下，开始画图。
“时日久远，下官可能记得不甚对，大致应是这样……”
谢赋再接着道：“下官本来想请西山红叶生、白如依之类传奇名士来题碑文，拜神求姥姥人应该都知道这些人，看过他们所著传奇或由之改编戏文。旁人得知这个人物都信，好奇也会来看看。他们说不定还会在以后写传奇里提提此处，方才前去相请。但当时或是找不到其踪迹。或
“石壁上姥姥庙来历，是慕叶生自己所写，还是……”
谢赋未想到他突然跳问到这里，顿下，方才道：“是下官恳请封大人题。张大人应该知道罢，慕叶生即是如今芜州府丞封若棋封大人。”
张屏跟着问道：“谢大人为何要请他？”
谢赋不禁又盯住张屏。他到底为什要问这些？
思量片刻，谢赋未答话，反先问：“下官逾越，想请问大人，姥姥庙之神迹，大人信？”
张屏蹲到谢赋身边，皱眉看他画出图形，又问：“谢大人可见过姥姥棺材？”
谢赋道：“慈寿姥姥之棺，埋于庙中圣感殿内。下官命人改建时，并未惊动，只是将殿阁扩大，殿名亦是当初。”
张屏道：“不曾挖开看过？”
谢赋道：“不曾。”他有些疑惑，眼前这位张大人，怎对姥姥庙如斯感兴趣？这位张大人，不像是信这些人。
他突然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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