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持玉最终妥协,跟着观星舍人过去瞧,策马到钦天司,迎头便见钦天司门口空地里凭空多个幄帐。苏如晦大老爷似坐在里头,面前张矮桌,上头搁满菜肴。周小粟脸无语地坐在这厮对面,周围百姓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对着里头指指点点。不时有小厮高举着热腾腾菜肴挤进人群,口中高喊:“上菜咯,菌香白玉鲍品!”
桑持玉没想到这厮在钦天司待个下午,还在人家大门前支个幄账。桑持玉走进去,苏如晦见他来,笑嘻嘻冲他举盏。
“为何如此?”桑持玉长眉微蹙。
苏如晦托着下巴,“你不是说来接?这人守诺得很,你不来,只好在这儿等。这娇贵个公子哥,总不可能傻兮兮站在空地里吹风晒太阳吧,所以搭个帐篷。赶巧又饿,就在附近酒楼点菜,你要不要来吃口?”
周小粟翻个白眼,“师哥,你等就是他?真是猪脑袋个,陪你在这儿丢人现眼这久!”
大桌好菜,快走吧,都饿。”
苏如晦手搭凉棚往宫城方向看,大街上人来人往,独独没有那个清冷黑衣身影。
真不来。苏如晦气得头顶冒烟。
桑持玉不是故意不来,那日是澹台净千秋,北辰殿设宴,他原本同同僚换班,空出午时小半个时辰去接苏如晦。然而千秋宴上出刺客,是打黑街来。刺客能够混进北辰殿,秘宗内部定然有人不干净,桑持玉奉命查案,无暇去接苏如晦,联络苏如晦又联络不上,本同江雪芽说,请她告知苏如晦,奈何江雪芽跟他样忙碌,转头就把这事儿给忘。
桑持玉查出是武备寺同判高从龙被黑街个女人蒙骗,介绍她进宫城当侍者,从而致使这黑街女子混入北辰殿侍酒。桑持玉将高从龙缉拿下狱,等闲下来时候,已是深夜。
说罢,周小粟气呼呼地走。
“
他从夹道上过,冷水般月光洒落在他肩头。忽然有个观星舍人急吼吼找到他,苦着脸道:“桑大人,可算找着您。您快去管管苏公子吧,他挡在钦天司门口不肯走,这会儿百姓都围着看呢。”
桑持玉略有些怔忡,“他为何挡路?”
“他也不是挡路……唉,反正他就是不肯走。”观星舍人道,“下官听说大掌宗把苏公子交给您看管,您有没有法子劝劝他?”
桑持玉犹豫着,苏如晦业已离开离州,也已经考过观星科,他监管苏如晦任务已经完成,不必再去过问苏如晦闲事。况且苏如晦这个家伙像瘟疫,侵蚀人,污染人,让人生病,让人变坏,桑持玉不愿意再与他有太多牵扯。
“桑大人……”观星舍人泪眼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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