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惊浊说：“还是有。
祖父讲，那十年，其实大家也没搞清楚到底在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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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息风说：“你在讲治病救人。”
李惊浊说：“在跟你讲们要
起走
路。”
柳息风不讲话
，李惊浊心下失望，却也不便再讲。打开个人嘴巴，就跟打开个人心样难。因为现代人心灵窗户早已不是眼睛，而是嘴巴，或者手机。余年说柳息风不用手机，李惊浊心想，说不定是因为柳息风嘴巴堪比锁屏密码，除他自己，谁也解不开。
走阵，有流水之声，柳息风问：“前面是不是山泉？”
李惊浊说：“还要走阵，前面有座小庙，记得小时候来看，就已经没人供香火。走到小庙后面，就有山泉。”
李惊浊看着那手掌，投降般把自己手交给柳息风，声音低下去：“……要。”
还是想要。好也想要，坏也想要。
去寻山泉路，都是柳息风在前面牵着李惊浊，可是柳息风不认路，只能由后面李惊浊口头指点。深山中野草荆棘，横木断枝，道阻且长，时间视野中并无好景，柳息风走得乏味，就打趣说：“世界上本没有路③，今朝你二人开出条来。”
李惊浊想想，说：“前人开路，后人要继续走，否则世界上又没有路。”
柳息风说：“道理是这样。”
柳息风站到棵倒下树干上，眺望前方，说：“先去小庙看看。”
小庙果然破败，庙里挂着早已烧尽卷香，香灰不知多少年前就已被风吹散，只剩铁丝内芯。三个染尘蒲团并排放在地上，蒲团前有香坛，里面还插着不少被腐蚀得厉害木质香烛根。
柳息风仔细观察小庙里石像，说：“这是土地庙？”
李惊浊说：“嗯。这个土地庙没什可看，你要是想看还有人供香火，就等们回去。管家那片，也有个土地庙，离家祖坟不远，年节时候祖父母还会去上香。们那边人多些，那庙常年香烛瓜果不断。”
柳息风微讶：“以为那十年之后，农村早没有这些东西。”
李惊浊说：“开路只要人，把路走下去则要千万人。有路，就是要前赴后继，步也退不得。”
柳息风笑起来，调侃道：“不左枉少年，是吧。老是本正经。你写过多少篇高考模范作文？你这样讲道理，实在生硬，要是阅卷官，就判你不及格。”
李惊浊不但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坦荡道：“在跟你认真讲话。有些路，千万人走过，还是不好走，有些路，千万人走过，还是要披荆斩棘。”
柳息风说：“你在讲医学研究？”
李惊浊说：“你明知道在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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