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青显然是完全无法接受，这
切竟然从开始起就是假
，全都是伪装与模仿，假象扯下来后，就是血淋淋真相，藏匿于人群中魔物，没人知道他这些年究竟杀
多少人。事情到底是如何变成今日这样子？孟长青眼前有幕幕画面飞速闪过去，从他儿时第次见到吴聆，真武大殿屋顶星空，仙界大典剑寒西岭，寒江无尽浮萍与流水，火光、哭嚎、鲜血、黑暗中无数痛苦中挣扎阴魂，腐烂在雪地里尸体，所有画面交织纠缠，孟长青浑
剑挡下，天地间风起云涌。
两人从未交过手。孟长青被压制得死死，在那剑光与灵力交织漩涡中，他隐隐竟是有入魔征兆，黑暗深处有书页翻动声音响起来，早就被封印记忆重回脑海，几个回合过后，大雪剑气竟是在某瞬间压过吴聆降魔剑气，孟长青身影闪，人出现在吴聆身后，眼见着要剑将吴聆头颅斩下，吴聆却忽然停动作回头看他，鲜血从吴聆脖颈涌出来，大雪剑在最后个时刻猛地悬停，两人都停下。
吴聆感觉到抵在自己脖颈上剑，许久才问他道：“为什
不杀
？”
孟长青终于控制不住地流露出崩溃情绪，他握剑手最先颤抖起来，紧接着整个人剧烈开始颤抖。
“都是假，是吗？过往切都是你假装出来，根本没有什大道孤独，也没有什长白当兴，从开始你就在装，骗过所有人，如今还要将这些嫁祸给吕仙朝，你还要继续装下去，是吗？”
吴聆只是望着孟长青，明明是孟长青剑架在他脖颈上，孟长青表情却好像是要与他同归于尽，个个口口声声骂着魔物，可如今谁都比他更像妖魔。道门创立伊始就立下道门弟子不得滥杀规矩。所有剑修都铭记于心，杀人时不能带有情绪，只为替天行道。愤怒、嫉恨、恐惧，杀心妄动，剑上染血光，道心蒙尘，注定堕入魔道。
吴聆注视着孟长青猩红眼睛，终于道：“孟孤，你入魔。”
“在问你！都是假，是吗？”大雪剑猛地用力，大量血瞬间从吴聆脖颈涌出来。
吴聆没声音。
孟长青知道自己不对劲，他快控制不住自己，大雪剑直在震，吴聆修为远在他之上，如今却落于下风。他望着着近在咫尺吴聆，吴聆道服上甚至还有血迹，满身杀戮无需证明，这就是袒露无疑、毫无根源恶，天然与这世上切善相对。这就是魔物，没有人情感，没有人理智，没有人欲望，只有追逐血腥与杀戮本能。他就算问再多遍为什，吴聆也无法回答他，因为他生来如此，没有缘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