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挺顺利，余乐想，但他们未必是这份“顺利”
部分。
既然阮教授知道NUL-00可能还存在，拉拢唐亦步可以理解。但这和他想象中末日领袖有点不同——哪怕是没受过精英教育自己，也知道不能把鸡蛋放在个篮子里。阮教授虽然嘴上说有备用方案，但现在看来，那备用方案和唐亦步似乎也有几分关系。
不然他根本没必要跟着他们。
阮教授并非走投无路
“能换首歌吗？”仲清突然出声,打断
余乐思路。
“怎
，你不喜欢卡洛儿·杨？”余乐挑起眉毛，通过后视镜瞄着仲清。阮闲和唐亦步向来喜欢这位歌手,为此他不得不凑不少歌,专门建个列表。此时车内正在播放她《灰色故乡》,首温柔忧伤曲子，余乐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想听点别。”仲清拒绝和老余对视,他扭头看向窗外。“换个男歌手吧。”
奇怪要求。
不过余乐心里有事，不至于在这些小事上和个孩子较劲。他伸出手，艰难地扒出首歌词还算得体歌——男歌手在他音乐库内可相当稀有。
在阮教授感知迷彩失效前,余乐成功冲出城郊。
考虑到离他们佯装逃脱已经过段时日,搜索重心转移，守城秩序监察数量不多。余乐专门挑不好走地方前进,路上有惊无险。
车内只有三个人。
季小满仍然坐在副驾驶座,仲清人独占车子后排座位。他直嚷嚷着要他们带他走,等车子终于出城市范围，他却安静下来。
“地下城是个怎样地方？”仲清躺在车后座,眼睛盯着车顶。
“怎？”季小满侧过脸。
“没啥，平时没存多少男人歌。”余乐还以为她嫌自己挑歌时间太长。
“不，你心不在焉。”季小满声音很小，她垂下目光。“那天阮教授到底跟你说什？那段时间
实在太累，没听进去多少。你告诉会在车上说……你是在担心那些事吗？”
余乐将那首歌设个循环，狠狠抽口气：“算是吧。”
“以为事情挺顺利。”
“能活下去地方。”季小满说。
“嗯。”仲清没啥精神地嗯声。
车内阵尴尬沉默,见有小孩子在,余乐也不好放歌词太露骨歌。他随便找首曲子播上,将车开得更快点。装甲越野扬起阵尘土，快速朝地下城方向奔去。
按照计划，他们需要先把仲清送到地下城，刚好趁机考察下戒严具体情况。随后余乐会带着季小满个人去森林培养皿附近,取好阮教授需要东西,再直接回到阮教授那里。
表面上是个合理计划,余乐却直觉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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