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不懂得放弃。”何安摇摇头，“你真
以为自己能找机会弄到那根针，然后破解掉钱
庚——”
“
能。”季小满听起来相当笃定，语气里压
些被冒犯怒意。“倒是你，直接辞守城人工作，直接给钱庚当狗不是更……”
她没来得及说完。
何安开枪，不过不是朝身前。那仿生人把身体扭曲到个人类基本不可能做到程度，连串枪声响过，跟他同出现其他人尽数倒下，黑红血缓缓渗进垃圾缝隙。反应最快那个也不过仅仅开两枪，没有枚击中何安。
而何安子弹利落地击中每个人咽喉，并在他们喉咙上炸出个大大血口。
挺直腰杆，把试图往中心前进母亲勉强护在身后。“钱庚启动回南雁，没别选择。再说遍，让开，何安。”
何安只是微笑起来。他比个手势，身后男人们瞬间用枪口瞄准季小满。季小满没有半点瑟缩意思，哪怕这些枪口足够把她打成筛子。
“按理说，应急通道不允许人类进入。这不，他让们出来守着，看看有没有不长眼跟来凑热闹。”何安自己也举起枪。“……总之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理解下。现在把枪放下吧，别让身后朋友们太紧张。”
何安有着和唐亦步极度相似金眼睛，阮闲屏气凝神，仔细观察会儿，却没能在那双眼睛上发现同样奇异美感。然而他还没看多久，只手贴上他脸，缓慢但不容拒绝地将他脸推向季小满方向——阮闲斜过目光，唐亦步脸严肃，活像那只手不是自己。
季小满不吭声，缓缓收起枪。阮闲能察觉到对方细微动作——季小满正暗暗调整自己重心，冲何安微微弓腰，露出些许狩猎者特有平静神情。
而在他们交谈间隙，前来仿生人大部分已经消失在浓厚雾气中，这片满是机械垃圾区域仿佛是个孤立舞台，只剩下寥寥几人。甜甜-Q2被流弹击中大腿，剧痛和失血使她动作登时慢不少。她呼吸格外艰难，索性摘下闷热防毒面罩，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想钱庚会很高兴听听你说法，你妈记忆刷新期限还没到吧，慌什
？”
何安像是对将要到来危险无所知，嘴巴还在继续。
“唉，这个阵势，估计那根思维接入针又得被请出来。相信，你得在时间预算里拨出来部分，钱庚会花上整整个钟头吹嘘他是怎从阮闲手里弄到针。”
那仿生人身后，几个身着冲锋衣男人已经露出点疲惫姿态。
“最后次。让开，何安。”季小满显然没有半点谈天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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