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瑾和他哥对视
许久，最后似是而非地说道：“那些都已是过去
事。重要，是这
次当如何。”
“当如何？”太子重复着他话，脸上竟似有几分茫然，像是喃喃自语般地低声说：“孤曾以为，孤万事周全，便不会重蹈覆辙，可今日……”
楚怀宸没把话继续往下说，楚怀瑾却心知，是他们父皇今日态度，彻底打破他这位自幼就长于东宫三皇兄，对帝位幻想与信心。
他之前总觉得楚怀宸与封晏舟拿着重生大男主剧本，就注定笑傲天下，只有彼此才配称得上是对手。
可他却忽视，这里是现实，而不是他曾读过那些爽文，没有谁是真命运之子。
在这时，帐中楚怀宸似是如梦方醒，轻声叫道：“小九？”
“
在。”楚怀瑾应声道。
之后太子又沉默许久，才屏退帐篷中诸位侍人，说道：“小九进来吧。”
楚怀瑾进帐篷，看到他这位三皇兄仔细打量他眼神，心里就激灵。
果然，对方向前步，走到他身旁，在他耳边低语：“可是，十继大统？”
封晏舟笑，躬身道：“臣以为，东宫之主为谁，不过是陛下纸诏书事，此为轻；大宁江山统，四方藩地归于朝廷掌管，才是重。陛下曾过目臣自请入京奏章，应知臣与封家对陛下乃是忠心耿耿。”
“封卿既然这
说，等回京，就上个折子吧。”楚威帝这才露出几分霁色，又摆摆手道：“朕倦，封卿退下吧。”
“诺。”
封晏舟出御帐，稍作思索，也不管周围侍奉皇帝宫人与侍卫们视线，便径直向西边大帐篷走去。
405
那条通向至高权力路，不仅有荣
太子这话问得没头没尾，可楚怀瑾秒就懂。
但懂又如何？
前世捡漏当皇帝，正是不才，文不成、武不就你弟弟……
这种话，他根本没办法说出口啊！
407
大约是因为刚刚发生事，涉及谋逆与天家父子关系这两件极其重大又敏感要素，那十数位随行文武大臣从御帐退出去后，竟没有个敢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与他人攀谈，都是沉默地往各自帐篷方向快步走去。
就好像，有比狼狗还凶神恶煞大白鹅撵在他们后面样。
只有惨遭天降黑锅，又神奇地被“对家”施以援手，才侥幸逃脱太子，是慢慢踱着步子。
楚怀瑾亦步亦趋地跟在楚怀宸身后，看着他路像是陷入沉思，又像是放空大脑，只凭本能地走回东宫帐篷。
等确认他这位太子哥哥没磕没碰地回住处，楚怀瑾站在门口处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跟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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