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夕低头,僵住。
那是老门卫去世前留给老林信。信封褶皱,老林像很长时间都把它随身带着。
这时,老林抖抖信封,忽然笑:“别怕。”
——
信封薄而脆弱,林朝夕捧着它,仍不敢拆开。
老林对面空位坐下,并未因她问题而显得动作迟滞,但也没有回答。
“数学难道不是你梦想吗?”她继续问。
“想想。”老林声音轻缓,像终于明白她在问什,“你是不能理解,为什会因为失去你这件事,而放弃数学?”
“是。”
“为什不理解?”
起走过漫长走廊。
热闹产科变成条冷清过道,走廊两旁病房门扇扇紧闭,只有尽头有光亮透出。
林朝夕走到输液室门口,意识到那正是她刚才来过产科病房。
十几年过去,产科病房被改成输液室,摆着几十张输液椅,但都空着。
老林把配好药水交给护士。
老林缓缓开口:“其实没去美国,是因为对来说,切发生太巧合。虽然听上去很像在推卸责任,但接到那个电话之前,确实不知道你马上要出生。”
“那时候遇到学术论文抄袭指责,太专注于证明自己清白。同样也因为论文抄袭事情,在校内学习环境很恶劣,所以直混在隔壁三味大学,并不知道你妈妈已经怀孕。”
“之前说过,她是个非常特别姑娘。她把个人独立
“觉得,像你这样天才,应该可以理智地衡量得失,做出正确决定。”
老林仍旧显得很轻松,“什样决定才是正确?”
在内心深处,林朝夕不知如何回答。但她知道老林会这反问,所以她也说出早就准备好回答:“认为对你来说,正确选择就是继续攻读数学,摒弃悲伤,寻找自然真理,为人类谋福祉。”
窗外是纷纷扬扬大雪。也就这会儿看病功夫,原先还灰水泥地面已经完全变成白色。
过会儿,老林忽然动。他在自己怀里摸索什,片刻后,他从夹克里层口袋里掏出封信,递过来。
林朝夕坐下来。
针刺入血管,冰凉药水滴入,皮圈解开,老林提起她吊瓶,林朝夕看向曾经摆着病床窗口位置,走过去在它对面坐下。
窗外大雪簌簌落下,她直盯着对面曾摆着病床位置,始终不明白老林放弃。
茶和奶混合香味飘来,林朝夕低头,看到老林因为做很长段时间公园管理而变得粗糙双手。
她终于忍不住开口:“爸爸,刚才王教授说‘死胎’,其实你当时以为生下来就死,所以你为什不继续读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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