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处理些事儿。”担心他着凉，余子式伸手将他扶回去，把被子重新盖严实
，“想睡就再睡
会儿。”
“睡不着。”胡亥眨下眼，睡眼惺忪却不愿意睡回去，“先生，可以抱着你睡吗？”他问这话
时候，像是仍然没有彻底恢复清醒样眨下眼。
余子式看他会儿，终究是没有拒绝，他伸手解下腰带褪下外衫，掀开角躺进去，胡亥伸手就缠上他，把整个脑袋都埋在他怀中，抱得紧紧。余子式伸手摸摸他头发，“睡吧。”
很快，他就听见少年均匀呼吸声响起，他抚着他头发手停下来，余子式看着少年沉静睡颜，伸手给他将被子往上拉拉。他原想从床上起来，却由于被抱得太紧愣是没掰开胡亥放在他腰上手，斟酌下，担心吵醒胡亥他终于放弃。
“对不起。”他盯着少年脸，轻声说道。当初他如果能稍微多想些，兴许事情就不会到这个地步，他轻轻抚上少年脸，片刻后没再忍心看，别开视线。
苍白起来。
他能杀熊启，可胡亥怎
办？他还这年轻，他直都很温驯，即使是吵架也会默默走过来服软低头，想起胡亥小心翼翼看着自己眼神，余子式拽着床沿手越来越紧，胡亥根本还是个孩子。
怎办？
余子式正失神地想着，忽然听见耳边轻轻句，“先生。”
他立刻低头看去，胡亥不知什时候睁开眼，静静看着自己，双漆黑眼睛澄澈干净，余子式觉得心中某处被狠狠揪紧，妈，他觉得这让熊启死真是让他太痛快。
他睁着眼躺床上，盯着屋顶看会儿，说来他差不多也是夜没睡，躺下久渐渐睡意也上来。
思绪渐渐远去。
冬天被窝很暖和，胡亥抱着自己，余子式不知不觉渐渐闭上眼，竟也是慢慢睡过去。
余子式刚睡着，胡亥倏然睁开眼，他微微起身盯着被子里男人看会儿，良久小心地伸出手，他看着他脸，手悬在他脸上半寸距离处，却始终没敢真碰上去，他担心他会忽然睁开眼，不知过多久，胡亥轻轻叹
“先生。”胡亥扶着床沿慢慢坐起来，伸手揉下眼睛，像是没睡醒还有些迷糊，“什时辰？”
“还早着。”余子式收拾好情绪轻轻笑下，“再睡会儿吧，没事。”
“可今天秦律还没有抄完。”胡亥像是下意识样伸手拽着余子式袖子，双眼里睡意朦胧。
余子式心中酸，轻轻摸下他脑袋，“没事，今天不抄，你再睡会儿吧。”
“先生你刚去哪儿？”胡亥仍是拽着余子式袖子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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