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洛刚离开两步,正想躺下,刚才要离开手又被硬生生扯回来,尾音猛然拔高变调,登时怒目而视。
红衣青年从背后抱着他,为那触感舒服地喟叹几声,十分自然地跟着起爬到寒玉床上来,甚至搭过来条手臂,别提有多自觉。
“疗伤呀。”
虞北洲无辜地道:“师兄又不会帮师弟上药,可怜师弟就只能自力更生。”
确。没做准备话,其实两个人都应该受伤才对。宗洛都伤成这样,虞北洲又能好到哪去。想到这点,竟然还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指尖重新,bao露在冰冷空气里。
红衣青年舔舔自己湿漉漉手指,笑得戏谑难明:“师兄味道好甜。”
宗洛面上火烧火燎,只装作没听见,长长地出口气,扯过自己衣服,脚就想把人踢开,躺到寒玉床上闭目养神,安静装死。
然而直到毛茸茸头重新靠到他肩窝里,箍着他不让他离开。
剑鞘被温养地极好,边边角角地方都抹上油。
最后在鬼谷凿空半壁藏书阁里找到虞北洲。
不知道是拜上辈子还未消失主角光环所赐,还是虞北洲那副模样同他往日里展现出来虚伪大相径庭,这幕直记在宗洛脑海里。
年幼虞北洲仍旧穿着身红衣,坐在藏书阁深处。明明是白天,他偏偏寻个角落,脚边放着盏将熄欲熄烛火,只手拿着竹简,另只手撑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
阳光在藏书阁地板上划分出泾渭分明两条界限,他却偏偏选最黑最阴暗那边。背对着光亮时候,小小背影看起来格外孤寂。
本书,万人拥簇主角也会觉得孤单吗?
只不过虞北洲说没错,打死宗洛
对剑客而言,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没有预兆,取而代之是烙红剑身。
剑鞘已经被打磨好,用温热水清洗过遍,收剑入鞘时候没有收到受到丝毫阻碍,轻轻松松灌满,放到旁。
对每位剑客来说,这自然是门学问。当初在鬼谷学艺时候,他们甚至有专门学过如何对自己剑进行养护。
“呃啊你干什?!”
“——”
某个瞬间,宗洛呼吸顿时被打乱节奏,在漫长个时辰疼痛折磨里从未体会过陌生过电感从四肢百骸里窜出来,直接冲上天灵盖,叫人浑身颤栗。
为掩盖这突如其来窘迫,他低哑着声音问道:“好没有。”
“快快。”虞北洲漫不经心地答道。
他状似不经意地多试几次,每次都能感受到陡然粗重呼吸后,记下指节大致长度,这才颇为遗憾结束这场漫长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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