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带笑,嘴角却怎也扯不起来,江深闭眼,哑着嗓子说最后句:“往后她消息,再也不必说给听。”
“好。”江玄瑾应下,“都记住。”
江深点头。深吸口气,扭身就出他房间。
徐初酿正坐在大堂里给怀玉肚子里小家伙绣鞋,飞针走线,灵巧非常。
外头响起搬运行李声音,她装作没听见,仔仔细细地绣着虎头花纹,针
屋子里安静许久,隐隐能听见外头庭院里人声,还有后院里鸟鸣。
半晌,江深才沙哑着嗓子道:“放过她,她会过得更好吗?”
“会。”江玄瑾毫不犹豫地点头。
低笑出声,江深骂道:“你可真是嫡亲三弟!”
这问题,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有答案。来线城之前,他是觉得她会过不好,可来之后发现,只要没看见他,她脸上都是带着浅笑,目光柔和,看着竟有几分像画里恬静美人。
玄瑾慢条斯理地抽出旁边紫阳城送来信,往桌前放,“这件事,也该让徐姑娘听听实话。”
江深愣,起身去拿信,拆开看看,神色顿时复杂起来。
江玄瑾翻着手里文书,漫不经心地道:“恭喜二哥,后继有人。”
孤鸾诊出有孕,算算日子,刚好是他离开之前怀上。
“还真是有缘无分啊。”江深笑出声,把信往桌上按,“如此来,她是更不可能跟走。”
徐初酿长得不好看,他很清楚,比她美人抓大把。可偏生就是这个人。让他尝到绝望滋味儿。
“走时候,你别声张。”江二公子挺直腰,认真地吩咐,“等走后,你定要告诉她,紫阳城花开,赶着回去看,没耐心等她。”
“还要说,本也没打算直缠着她。是线城风景太好,所以多住段日子。”
“赤金挺好,她拿休书,该改嫁就改嫁,该过日子就过日子,不拦着。也会另立正室,如她所说,把那齐家小姐娶回来也可以。”
江玄瑾撑着下巴看着他,就见自家二哥眼眶微红地道:“还有。会疼人,也不会再故意伤人心。这是她教会,可惜她享受不到,替同情她下。”
“若是没有这件事,二哥会休孤鸾催雪,迎徐氏人归府?”江玄瑾问。
江深凝重地摇头:“你明知道不可能,孤鸾催雪跟多少年?让她们走,走去哪里?”
“那二哥还追来这里做什?”江玄瑾不解,“你明知徐氏是为何离开。”
缓缓阖眼。江深抿唇不语。
江玄瑾盯着他看会儿,然:“二哥没哪里不好,只是徐氏不适合你,且放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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