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他把软榻上
被子
卷，将她裹好，把抱
起来。
“干什
！”她恼怒地挣扎。
“你能赖账，
也能赖账。”步步往内室里走，江玄瑾道，“方才说话，你权当没听过。”
还能这样？李怀玉气笑：“明日就去告诉别人，紫阳君出尔反尔，自食其言！”
“只管去。”走到床边将她放下，他道，“但凡有个人信你，把外头牌匾上‘江府’改成‘白府’。”
江玄瑾站在原地看着她，有点手足无措。
这个人平时都是对他笑嘻嘻，任凭他怎发脾气，都哄着他、让着他。可旦生起气来，她就完全对他不管不顾，连看也不多看他眼。
像是随时都会放弃他般。
抿唇站会儿，江玄瑾伸手掀开珠帘。
李怀玉动作极快，已经铺好床在外头睡下，听见声音也没动。
日，你还是觉得们成亲是逼不得已，婚后要各不相干？”
难道他送她嫁衣时候、替她出头时候、亲她吻她时候，没有半点真心？
她语气听着像是伤心，江玄瑾微微僵，抬头看过去。
面前这人眉毛倒竖，伸手叉腰，副很生气模样，那双水灵灵杏眼里有光亮又灭，灭又亮，就等他个回答，好决定让它彻底灭还是彻底亮。
他有些迟疑，张张嘴，不知道该如何说。
“你无耻！”
“承蒙夫人指教。”
这话说得又快又顺，几乎是脱口而出。等意识到自己喊什时候，江玄瑾立马把屋子里灯都吹灭。
李怀玉不生气，笑嘻嘻地伸手抱他胳膊道：“再喊声？”
片黑暗里，紫阳君脸色如何看不清楚，声音倒是冷漠：“休想。”
他走到她身边，撑着软榻边儿缓缓低下身来，闷声道：“你还欠个好处没还。”
眉心跳跳，怀玉咬牙睁眼：“你也真好意思提？”
“凭本事得来好处，为什不好意思提？”他道，“你想赖账？”
“又不是君子，为什不能赖账？”怀玉冷哼，“就赖，你能把怎样？”
这副泼皮无赖样，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
李怀玉没耐心得很，他半晌不说，她也就垂眼，点点头沉声道：“知道。”
知道什？江玄瑾皱眉。
没再看他，怀玉转身，去衣柜里找床被子出来往软榻上放，然后将他扯起来，往内室里推。
“你想要各不相干，那们就各不相干，你睡里面，睡外面，明日早就去收拾自己房间。”
面无表情地说完，她将隔断处珠帘放，哗啦声响，然后转身就没再看他，径直去软榻上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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