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别叫她,她好容易睡着,别叫!”天星俨然是妹妹守护神,他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妹妹,对陈淑彦下逐客令,“你瞅瞅她就得,走吧!”
“天星哥,……怎能忍心走呢?”陈淑彦擦着泪说,“你就让在这儿看着她吧,看着她……”
看起来,要把她赶走是困难,天也已经晚。天星梗着脖子,没说话。陈淑彦默默地搬过张凳子,坐在新月床前。
这是她第次单独和天星在起,大概也是第次正式面对面地说话。以往她去找新月,天星总是视而不见似,没什话可说。寒假里,新月曾经悄悄地向她透露妈妈意愿,希望她能够和天星……她当时愣,脸就红。奇怪得很,随着她和韩家交往越来越密切,几乎经常见到天星,但她却从来也没有往这上面想过,只觉得新月哥哥就等于自己哥哥罢。她沉默阵,问新月:“你哥还没有对象吗?”“当然没有,要不,还问你干吗?”“这是他意思吗?”“差不多,他听妈,妈就等你句话。”她又沉默,开始认真地把天星当成个“对象”来考虑。她对天星解得其实很少,想来想去,觉得这个人除脾气蔫、不爱说话,倒也是个老实人,没什不好。她想起韩伯伯、韩伯母对她恩情,没齿不能忘;想起和新月友谊,也算得上是莫逆之交;想起韩家幸福、和谐家庭气氛,不由得爱屋及乌,叹口气说:“唉,这也许是真主安排!”后来,新月就把她口信儿告诉妈妈,妈妈又告诉天星,这两个人之间就有条无形、似有似无红线,她再到韩家去,见着天星就觉得脸红,也就更不敢说话。……现在,她破天荒地叫声“天星哥”,并且大胆地要求留在他身边,这都是为新月,新月病使她顾不得切!
他们就这样坐着,坐着,谁都不说话,两双眼睛都在盯着新月。为他们牵红线这位小小“月老”,怀着美好愿望、单纯热情,替他们谋划着幸福未来,她自己却突然跌入灾难!
输液瓶里药水缓慢地滴着,陈淑彦和天星腕上手表指针匆匆地走着,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他们两人谁也没有倦意,心里只有新月。患难使人思想单纯,友谊把人灵魂净化。
值班护士又来,默默地察看新月脸色,听心肺,量血压。
“大夫,她怎样?”陈淑彦站在旁边,轻轻地、急切地问。为能听到点儿详细回答,她有意尊称护士为“大夫”,就像她在文物商店,为谨慎地搞好关系,对哪怕只比她早来三天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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