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说,那就是孩子。
“看到小腹隆起女人,感到由衷羡慕。会想,啊,几个月后她将迎来次美妙邂逅。”
听到这些话瞬间,行伸脑中萌生个幻想,这幻想渐渐膨胀开来:如果这个女人能成为萌奈母亲……她应该能给予萌奈某种自己所没有东西。
这时,芝麻球送过来。他用手碰碰,还热得很。就在他正要送到嘴边时,手机屏幕上显示有来电。行伸不由得惊。那是怜子老家号码。他起身接通电话,压低声音说道:“喂,是汐见。”
“行伸吗?是竹村。”是岳母声音,“现在方便吗?”
到立在吧台上张芝麻球照片。他最近没吃甜食,于是叫来店员,点份。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拿过照片。弥生茶屋菜单里从没出现过芝麻球。行伸突然想起第次进店那天——
见到花冢弥生第眼,行伸心骤然狂跳。她看起来不像这个年纪人,散发出气场令行伸有些恍惚。他确信这就是命运,他终于见到命中注定人。
行伸将加有鲜奶油果仁蛋糕放入口中,密切关注着花冢弥生举动,或许“无法挪开视线”才是准确说法。
从那天开始,行伸有空就去弥生茶屋。这家店八成以上顾客是女性,年过六旬男性顾客无疑十分引人注目。不久,弥生便主动来和他搭话。从“你喜欢甜食吗”“比较喜欢吃什蛋糕”开始,渐渐过渡到更深入个人情况:你住在附近吗?还在工作吗?
“方便。真是好久没联系。”行伸将手机贴近耳朵,快步走出餐馆,“有什事吗?”
“今天东京警察上门来。”
行伸呼吸滞
两人有来有往,也方便行伸打听弥生个人情况。他问弥生偏好食物和生活方式,得知她喜欢日本料理和日本酒,会在固定休息日前天打开DVD机看几部老电影,直到深夜。
去得多,行伸逐渐掌握弥生茶屋忙闲时段,于是尽可能拣店内空荡荡时候去。其他顾客不在时,他能和弥生好好说上话。不久,行伸隐隐感到弥生也对自己心生好感。说起来,要是讨厌这个顾客,又怎会特地坐下来和他聊天呢?
弥生是个体贴入微聪明女人,这点也可以说是咖啡馆最大卖点。同时,她身上有股韧劲。即便顾客千人千面,有时还会无理取闹,她也绝不会惊慌失措,总能顺利摆脱困境。
行伸曾问她为什要开咖啡馆,弥生回答是“想与人邂逅”。
“没有人能够独自生活。与很多人不期而遇,人生才会丰富多彩。只是,有种重要邂逅,不得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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