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感（13 / 13）

经有所进展，你电话可以推迟吗？安德鲁说，不可以，别忘是个邮差。李晓兵说，魔鬼害怕承诺？安德鲁说，好像近点。李晓兵说，魔鬼害怕信仰？安德鲁说，不像。李晓兵说，魔鬼害怕相信，相信算名词吗？安德鲁说，你说不少同义词。李晓兵说，魔鬼害怕存在？安德鲁说，好像又近，但是好像又完全错。李晓兵突然有前所未有，这比早上还要强烈，他起床时那个和现在这个相比简直是堆瓦砾，现在就像有强光打到他脸上，照到他飞旋思路，光颗粒飞舞，与思维颗粒搅在起，不分彼此。代词，代词也是名词，近，又反，颗子弹，射向凉开水瓶，架飞机坠落，,bao雨就要淹没这座城市，句丢失话，个远方来固执邮差，封没有收件人信，相信像你这样人，就算死，也会直存在。

李晓兵说，魔鬼害怕他不存在。

安德鲁走过来，拍拍他肩膀，他看上去好像想和李晓兵握握手，但是最后并没有这做。太阳还没完全出来，但是能感觉到气温在上升。湖水像缩水衣服样，开始蒸发，从天上来水，现在正在飞速地回到天上去。电话线点点变短，电话滚落到水里，旁边小山变成根天线，折起，像两根拐杖，“嗒嗒”走入湖心，露出片巨大平原，露出远处S市高高彩电塔金属尖顶。安德鲁用双手理理鬓角，从兜里掏出那封信，摸摸，确信它还在，然后又放回怀里。他从桶里抓出黑鲤，扔到水中，然后头也不回地跳到湖里，几分钟之后就和这湖起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