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剩下三颗钝牙，连撕食都困难，更不要说是去猎杀动物
。
随着时间
推移，陈阵已绝望地看清自己当初那个轻率决定严重后果——他将来也不可能再把小狼放归草原，他也不可能到草原深处去探望“小狼”朋友。陈阵那个浪漫幻想，已被他自己那
次残忍小手术彻底断送。同时也断送这
优秀可爱条小狼自由。更何况，长期被拴养小狼，点儿草原实战经验也没有，额仑草原狼群会把它当成“外来户”毫不留情地咬死。个多月前陈阵在母狼呼唤小狼那天夜里，没有下决心把小狼放生，他为此深深自责和内疚。陈阵感到自己不是个合格和理性科研人员，幻想和情感常常使他痛恨“科研”。小狼不是供医用解剖小白鼠，而是他个朋友和老师。
草原上人们都在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正式到来。毕利格、乌力吉和蒙古老人们联名信起作用，兵团决定，额仑草原仍是以牧为主，额仑宝力格牧场改为牧业团，以牧业为主，兼搞农业。而其他大部分牧场和公社则改为农业团，蒙古草原出产最著名乌珠穆沁战马产地——马驹子河流域，将变成大规模农场。小部分牧场改为半农半牧团。
兵团宏伟计划已经传到古老额仑草原。基本思路是：尽快结束在草原上延续几千年原始落后游牧生产方式，建立大批定居点。兵团将带来大量资金、设备和工程队，为牧民盖砖瓦房和坚固水泥石头棚圈、打机井、修公路，建学校、医院、邮局、礼堂、商店、电影院等等。还要适当开垦厚土地，种草种粮，种饲料，种蔬菜。建立机械化打草队、运输队和拖拉机站。要彻底消灭狼害、病害、虫害和鼠害。要大大增强抵御白灾、黑灾、旱灾、风灾、火灾、蚊灾等等自然灾害能力。让千年来直处于恶劣艰苦条件下牧民们，逐步过上安定幸福定居生活。
全场知青、年轻牧民，还有多数女人和孩子，都盼望兵团到来，能早日实现兵团干部和包顺贵描述美好图景。但是多数老牧民和壮年牧民却默不作声。陈阵去问毕利格老人，老人叹气说：牧民早就盼望孩子能有学校，看病也再不用牛车马车拉到旗盟医院。额仑没有医院，死多少不该死人呐。可是草原怎办？草原太薄啊，现在载畜量已经太重。草原是木轱辘牛车，就能拉得动这点儿人畜，要是来那老些人和机器，草原就要翻车。草原翻个，你们汉人可以回老家，可牧民咋办呐？
陈阵最揪心是草原狼怎办？农区人来，天鹅大雁野鸭就被杀吃肉，剩下都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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