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唱歌吗?想站上几万人舞台吗?”柳眉问,“你签合同,这些立马就能兑现,公司会给你约最好音乐制作人,你马上就可以独当面。”
隋轻驰揉着眉心,说:“你再给点时间。”
第二天傅错也没回来,接着是第三天,隋轻驰个人睡在那张床上,整夜整夜地失眠,爬起来喝水,洗脸,接着睡。他知道傅错在哪里,好几次他下楼吃饭,恍惚中走到那栋楼下,又在看见阳台上出现熟悉身影时匆匆离去。
如果他没有做错,为何他这般心虚?
如果他真错,那难道他真不配拥有更好未来?
柳眉打来电话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隋轻驰从沙发上醒过来,第反应是屋子里灯怎是亮?傅错回来?猛地半撑起身子,然而房间里除响个不停手机铃声,什声音都没有,他看向衣柜旁,没有电吉他。傅错没有回来。几秒后他才想起来,灯明明是自己开。
坐起来,拿手机接电话,揉下酸胀眼睛,很轻地“喂”声。
柳眉听见他声音里嘶哑,愣下,才问:“怎样?”
“……他不肯签合同。”隋轻驰说。
“是吗?”柳眉说,“那你也尽力。”
他不知道这场冷战要持续多少天才能完,但他知道傅错会回来,总是如此,只是时间问题。第四天独自人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灯光时,他这样告诉自己,困倦地闭上眼。
柳眉又给他打过几次电话,次他正守着电热水壶发呆,次他在给吉他调音,手机铃声响起刹那他手上抖,1弦嘣声断,他烦躁地起身摔门出门,门在身后“咣”声拍上,才发现忘带钥匙。他站在公寓走廊,穿着黑色背心和迷彩沙滩裤,脚下还穿着拖鞋,隔着门板,听见手机仍在屋里响着,而他就这样把手机钥匙全落在屋里,像个被自己发火赶出来傻逼。
站不知
隋轻驰垂着头,胳膊拄在膝盖上,身子压得很低,背上像是被什压得直不起来,他看着地板上影子,听见柳眉说:
“隋轻驰,他是他,你是你,你为什定要捆绑他,捆绑乐队呢?每个人都是独立个体,来时候都是个人来,最后走时候也是个人走。你个人也可以活得很精彩,你试下就知道。”
他有些烦躁地闭上眼,脑子里还是傅错那句“祝你平步青云”,挥之不去,柳眉声音怎都进不来,在柳眉要继续往下说时他几乎是不看忍耐般口气打断她:
“可现在觉得很不好。”
不该对柳眉说这些,可他现在没有个可以倾诉人,他真烦透,烦到要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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