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啊,”楼颖笑着说,“后来他丁点不对就跑来医院,从个极端滑到另个极端,最后次他来时候其实腿已经都好,就是烧伤创面皮肤还有痕迹,就给他推荐重组人表皮生长因子,当时这种药物还不是很广为人知,但效果是真好……”
“妈,”盛野说,“可以,专业部分可以跳过……”
“哦,”楼颖笑着点点头,又继续道,“觉得他涂这个药就够,以后应该也不会在医院再见到他,其实还是有点点小遗憾。”
“不会吧,你那时就喜欢上爸?”
楼颖笑得有点脸红:“有那……点点吧。”她又比个手势,盛野看着她笑,她又接着道,“结果他问下班有没有时间,他想请看电影。”
好在住院部烧伤科,来二去就认识嘛,你爸年轻时候脾气是有点……”
“臭。”盛野接道,又补刀,“他哪只年轻时候臭啊,中年更臭!”
楼颖笑,又娓娓道:“感觉他有意避着,他可能是觉得太照顾他,以为在可怜他,把他当残疾人……”
“那你有可怜他?”盛野问。
楼颖张口语塞。
盛野“哇”声,感觉自己也吃到狗粮。
楼颖转头看向他,脸上挂着温柔微笑:“后来你也能猜到。”
电视上,出小品刚结束,观众们鼓着掌,沉浸在喜庆氛围里,盛野却被更温柔氛围包裹。这是他第次知道父母故事,他好像
“有对吧~”盛野心想真爽,能听到老爸八卦,他还不能反驳。
“有……那点点吧。”楼颖食指拇指比下,“倒不是因为他伤得重,人也颓,而是,他总是个人,都没有个家人,当时就你介叔来看过他回,都不是来看望他,而是来找他讨论剧本,你爸发着低烧吊着水,他就拉着你爸看剧本,当时还把你介叔骂顿。”
盛野在心里摇头,真是不靠谱和不靠谱叠加啊。
楼颖看着电视柜上照片,回忆着:“问介平安,他都没有家人吗,介平安说他父母在外地,他不想让家里人担心,这些年都很少回家,说那他是单身吗,没女朋友吗,你介叔就很无奈地说早分。那时确实有些同情你爸,但既然他自尊心这高,就尽量以平常心待他吧,”楼颖说,“后来不知道怎,他又不再躲着,还问怎对所有病人都那有耐心,说是护士啊,他又不说话。和他说你这个伤其实是可以好,但你要好好爱惜自己,不要喝酒抽烟,要戒辛辣,不要熬夜,感染就要来医院,不要放任不管。”
“爸会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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