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回头叫她,她回过神,坐起身来:“对,谢谢。”
付钱下车,朝别墅大门走去,却迎面撞见位意想不到访客。
介平安转身看见她也有些意外,回头看眼紧闭大
陈博涵如此善解人意,谭阡却只觉得荒谬,仿佛连外人都知道,对他们这个家族来说,谭阵与夏倩联手演这出荒唐戏,是件比谭阵去世都更严重事。
“你呢?”陈博涵问她,“你还好吧?”
谭阡点点头:“挺好,就是小区那儿好多记者扎堆,不太想回去。”
记者不过是借口,蓝田郡物业管理水平是流,记者不太可能堵到家门口,偶尔那两个溜进来在别墅外打转,打个电话给保安也会立刻被驱逐。她最不想面对不是记者,只是真话说出来未免太可悲,但她真受不家里难耐气氛,如果只是全然悲伤也就罢,可那里面还夹着难堪和迁怒。
但家还是得回,陈博涵说要送她,大概是担心她状态,谭阡婉拒。陈博涵说:“那些记者可能认得你车。”
湖面波光粼粼,谭阡又想起新闻里搜救画面,海面上也是这样粼粼金光。她喜欢大海,海纳百川,博大包容,有那多写大海歌,写海浪声让人平静,写海能带走烦恼,带走悲伤,但海也带走她弟弟,她不知道以后看见大海时还会不会想起“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陈博涵来见她,他是来请罪,满脸写着愧疚,可谁又有资格怪他呢?陈博涵应该是除父母以外,谭阵防得最死个人,连家人都不知道事,要怎去怪个外人。
“以为他们即使有过什,也早就过去。”谭阡说,“毕竟都三年。没想到他在面前都能伪装得这好。”
陈博涵心情即震惊又复杂,安慰她:“也许不是你想那样。”
谭阡沉沉叹息:“那是怎样?他们只是碰巧在架飞机上吗?你信吗?”
“你车他们不也认得吗?”谭阡说,她提起挎包,她都想好,“放心,坐出租车回去。”
***
蓝田郡大门外沿路停满车,往常虽然也有车停在外面,但今时今日这番车马如龙情景,委实令人叹为观止。
出租车躲过记者镜头进小区,谭阡放空自己看着窗外,景色越是熟悉,她心里越是堵得慌。不想沾家,但没办法。
“是这儿吗?”
陈博涵沉默。
谭阡问:“夏倩事谭阵知道吗?”
陈博涵只得说:“之前和他提过,不过也不知道他那时心里怎想。”现在自然都知道。
谭阡说:“这件事不能让爸妈知道。”
陈博涵点头:“当然,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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