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星河把自己成绩单拿给严飞过目,严飞只扫眼,笑笑,说:“想要什奖励啊?”
孔星河跳坐到天台边,说:“嗐,什都不想要,就是想让你开心。”
严飞就扯开嘴角笑,说:“好开心啊。”
“哥,”孔星河说,“都想好,要考师范大学,申请助学贷款,再拿个全额奖学金。”
严飞没吱声,看着楼下,说:“他们说房子要拆。”
。
严格来说他连脸都没有露得完全,因为额角垂下绺长发刚好切割掉谭阵很好看下颚线。
机位不高,谭阵转身抬头那下还是会显出几分熟悉高大,但却是和往日镜头中他截然不同感觉,这个谭阵是英俊而落拓,留长头发更加深这份落拓感,他袖子挽在小臂上,能看出肤色比平时深个色号,镜头甚至拍到他指甲,剪得短,甚至可以说秃。
后排有对情侣,男生在这时发出声抖擞:“呵,落魄王子啊!”他女友在旁边叫他小点声儿。
楼颖对介平安是佩服,也许好导演都是相同,他们敢于将定制珠宝撒在泥潭里,还要用刀子戳,用沙子磨。
孔星河撇嘴:“都说多少年。”
严飞转头看他,问:“你希望房子拆掉吗?”
孔星河愣下,随即笑道:“当然。拆们就有钱啊。”
严飞摇摇头,手肘支在天台边,弓着背:“钱还得拿来买房子。”
“不用买!”孔星河说,“上大学肯定就住校,上大学就有时间出去打工,这边自己个人就可以,钱你可以存起来租个大点儿房子
孔星河比严飞出场得略晚些,但令楼颖惊讶是,孔星河第次出场时不是坐轮椅,他骑着辆旧单车,身白衬衣配黑色校服裤子,在路灯下骑得飞快,街灯被他个又个甩在后头,白色耳机线被风吹得贴在他衬衣上,透过镜头,都能感到夏夜晚风。
他听着首轻快歌曲,楼颖冷不丁认出来,那是盛野高中时也常听首歌,来自辰雪所在那个女团。
两个主角出场时,孔星河十七岁,严飞二十岁,第场对手戏,是在天台上聊天。兄弟两人住在栋挤得像蜂窝老筒子楼里,年生不知有多久,走廊栏杆眼望去都变形,整个筒子楼墙面都像是被烟熏过似,片焦黄色。
两个大男生住在室厅不超过四十平米蜗居里,转个身都捉襟见肘,那张上下铺看着也像是睡挺多年,所以毫不奇怪他们平时更愿意待在楼顶天台。
楼下扎堆着不少住户,七嘴八舌地说着房子终于要拆,个个展望着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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