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食堂大部队从他们身边鱼贯而过,秦威航看着语气诚恳真挚室友,半晌,说:“你这样好尴尬啊。”
他声音轻而低,隐隐约约似有若无地失落,安宁立刻换位思考,发现这确实会让秦威航很尴尬吧,便改口道:“要不你带去攀岩吧,野外攀岩!”
这倒令秦威航意外,原来不是没有热情啊,只是对人造岩壁没热情?“不怕吗?”他问。
“有你在话,好像也不是很害怕。”安宁笑着说,他将这句话讲得尽量随意,好压住心头那股难以抑制悸动。
对方注视自己眼里满含信任,秦威航相信安宁是真不害怕,可能更害怕人是他自己,他从没想过这天来得这快,他要像曾经钟竞带自己去野外攀岩样,带个自己亲手教出来人起去攀岩,他要开始对这个人负责,因为对方全身心地相信着他。
秦威航慢慢走到他面前,他肩上还挎着早上去攀岩馆时那只军旅风迷彩背包,他看起来如最初认识那个被王秋霖老师点名秦威航,像冬季风,冷淡又随性,他说:“有想要生日礼物吗?”
安宁忍不住问:“……你站那儿多久?”
“在等你挂电话。”秦威航说。
安宁强压下那丝丝难堪,不解地问:“你怎知道生日啊?”
秦威航笑声,这笑有种很复杂味道,在愉悦和克制间摆荡着:“你生日是什国家机密吗?第次宪法课不是让登记电子邮箱吗?”他说,“你邮箱后面跟那串数字难道不是生日吗?”
“可以,”如果对方都这勇敢,那他又有什不可呢,“但你不能戴眼镜,有隐形吗?”
这让安宁犯难,隐形眼镜对他来说太贵,而且又不是必需品。他框架眼镜至今都只换过两副,隐形眼镜抛来抛去那年得花多少钱啊,从来没考虑过。
秦威航说:
这让安宁觉得不可思议:“你那个时候还不认识吧。”
“是不认识你,但你字……挺特别,所以印象深刻,后来再看你写那些笔记就对上号。”
安宁很不好意思地笑,说:“字很丑。”其实你可以直说,你说啥都不会觉得被冒犯。
秦威航说:“也还好,看久还……蛮顺眼。”这话讲得好像有点违心,但看到字就想到这手字主人,所以也不算是在撒谎,他说,“也不知道你生日想要什,所以也没准备,你有想要礼物吗?”他没费心给人准备过生日礼物,从前有同学过生邀请他去生日宴,他都是直接问对方要什,也没人会和他客气。
安宁感动得不行:“不用礼物,其实你送这句生日快乐就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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