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单听着，可是视频
进度条在拉近，画面里人却没张口。
“哎，想说太多
，不知道从哪儿说起。”
陈时眼帘半阖，“从
第
眼见你时候说起吧，那时候啊，你穿着件灰色T恤，胸前有个机器猫图案，裤子是牛仔，跟裤子颜色差不多，你过来跟打招呼，说你好，还对伸出手，握着手不放，把手抽开，你就呆呆站着，觉得你挺可爱……”
黄单听着视频里人说起当年，他思绪跟对方同步，那时候脏乱画室，潮湿巷子，鹅毛大雪，堆成小山煤球，所有人和事都在面前浮现着。
“是个自私人，明知道自己是个短命鬼，还是勾上你，张舒然，你讨厌吗？不准讨厌，因为太喜欢你，你要是讨厌，做鬼，都会很不开心。”
他起身去拿床边狗熊。
“哈哈哈哈哈张舒然，你不会才发现狗熊能录歌吧？”
陈时笑很不厚道，“说你傻你还不听，不在，真担心你被人拐跑。”
黄单抱着狗熊，耳边是男人低柔歌声，哼唱着你就是唯，他抿抿嘴，“是挺傻。”
“没事儿，你再傻，也是宝宝，不会嫌弃你。”
黄单刚要说“不讨厌你”，就听到陈时得意笑声，“你不会讨厌，你喜欢，喜欢要命，每次你喊疼，却还是紧紧抓着背不放，这要不是喜欢，就把陈字倒过来写。”
“其实对大学没有什
期待，要是没你，上不上都无所谓。”
陈时说，“不是有你在，不会那努力赚钱，努力工作，努力热气生活，努力让自己变强大，张舒然，你十九岁遇见你，二十九岁离开你，整整十年，谢谢你。”
黄单认真听着，眼眶湿，他仰起头，没哭。
“
陈时连续抽好几口烟，声音低沉下去，“张舒然，那段时间发现自己要走时候，心里很矛盾，想把你掐死，带你起走，可又想你好好活着，遇到合适人，就在块儿搭伙过日子，怕你个人会受不。”
黄单回想起来，是有半个月，陈时很不对劲，做时候会把他往死里弄，他越喊疼，对方就越使劲，角度更是刁钻。
有好几次黄单睡醒发现脖子有点疼，看来陈时是真存要带他走念头，很强烈，却又在最后刻放弃。
“有时候就在想啊，虽然没机会三十而立，但是遇见你，每天都过很幸福，还是很赚，你说是吧？”
陈时把烟灰弹在地上，“等会儿再扫啊，现在懒动，就想跟你说说话，再多说些，你不知道，有很多很多话想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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