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甜甜面对着她，头整个转到
后面。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王小蓓拍她胳膊：“你干嘛啊，戏演过啊。”
“对不起对不起……”
王小蓓不知怎
起层鸡皮疙瘩：“别说，你别说。”
王小蓓直咂嘴：“高，实在是高。”
她又背过去，把长发往项甜甜那撩撩：“帮
梳头啊。”
“还有你那脚，太臭，死鱼
样，臭得灵魂都劈出道鸿沟，鞋子晚上放门外吧，不然屋里没法待人。”
背后
声音带着哭腔，不停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笪燕站起来：“你个人不安全，跟你起去吧。”
等两人走后，王小蓓吐舌头：“装！”
“她是自己想上厕所又有点不敢，都看她夹半天腿。”
“也就小襄无所谓，是受不她那样。”
项甜甜坐在炕边脱鞋，穿着袜子脚往王小蓓那伸。
下来，丸子头拆开，头长发散在背后。
“头发里全是灰。”
项甜甜从包里拿出梳子梳梳头：“集市上太脏，鼻子里都是黑乎乎，湿纸巾用好几张。”
她把梳子往王小蓓那递递：“你要梳吗？”
“你帮梳梳。”
“对不起！对不起……”
“让你别说！”王小蓓抓住项甜甜挡在前面头发。
项甜甜突然抬起头。
王小蓓白着脸说：“你吓死，还以为看到是你后脑勺。”
“是这样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好好原谅你。”王小蓓啪啪啪按手机，“头发不梳，明天随便扎扎算，不管，你帮打个水吧，洗个脸。”
身后声音还在说。
王小蓓回头看去，项甜甜弯着腰，头下下往下栽，浓黑长发挡住脸，嘴里不停说着那三个字，声音不知何时变得凄厉。
“卧槽，臭炸。”
王小蓓捂住鼻子，佯装生气打项甜甜下：“你这个人怎这样啊！”
项甜甜夸张摆出做小伏低姿态：“对不起嘛。”
“啧啧啧。”王小蓓竖大拇指，“影后，绝对影后。”
项甜甜换个语气，诚恳说：“对不起。”
王小蓓两手拿着手机，背对着她坐。
笪燕大小姐似坐在椅子上面，笔直大长腿叠在起，她对王小蓓跟项甜甜姐妹情不屑顾。
昨天才认识，搞得跟失散多年亲姐妹样。
笪燕不承认自己是羡慕，她瞥到小襄下来，就问道：“你是要去厕所？”
小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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