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玩笑似
抱怨道：“难不成
真要封你做个皇后，才能教世人知道你是人，不敢再打你主意
？”
往常他这样调戏谢无疾时候，谢无疾或是无言以对，或是哭笑不得。然而这
回，谢无疾微怔
怔，目光发黯。
他沉默片刻，低声道：“那又要怎样教世人知道，你也是人？”
朱瑙愣住。
片刻后，谢无疾起身，神色已恢复风淡云起，仿佛他方才什也没有说。他问道：“刚才进来时候，好像见你要出去。你有事要办？”
言如此这般全部转述给朱瑙。
朱瑙听罢，心中已然，摇头笑道：“他们是怕唇亡齿寒，想要襄助陶北啊。”
虽然那谢华言语间完全没有提这点，只是拐弯抹角地向全禹打听蜀军对河南河北用兵计划。然而他们在这个时候找上门，只要稍稍分析，便可探知他们意图。
莫说朱瑙，连谢无疾也猜到谢家用意。他淡淡道：“让全禹继续与谢华交往，同时也下令军中其他*员，若遇到相似事，不必打草惊蛇，可与那些人继续虚与委蛇，从他们那里反套消息。”
朱瑙顿时眼睛亮，露出赞许笑容。
朱瑙回过神来，点头道：“正打算去见上官贤。”
谢无疾讶然：“上官贤？”
“嗯……”朱瑙道，“还有三天，答应他四个月便该到。”
谢无疾已与数年前相比，已然改变很多。想当初谢三来找他，被他发现暗中收买他部将，他便毫不犹豫地对谢三下杀手。可如今，他却不会再这样做。
杀人，固然是种解决办法，却只是中策乃至下策。相反，借力打力，将计就计，迷惑敌军……这些才是上策。
这些上策与杀人相比，究竟孰仁慈，孰残忍，难以定论。只是仁慈与否，残忍与否，从来并非谢无疾行事之原则。
——只有早日恢复国纲，结束战乱，这才是他以贯之原则！
朱瑙望着谢无疾。谢无疾面庞依旧干净清秀，眼神却格外刚毅，有种与他相貌所不符气场。很早以前朱瑙便觉得，谢无疾像是高山上雪峰，美而不可方物，动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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