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疾道：“应当如此。据回来
人所言，他们在九曲口遭遇埋伏，对方约有四五百人，作马贼装扮。不过领兵之人射术过人，百米外可
箭穿旗，相貌似胡汉杂种。听起来像是董姜手下员虎将，韩风先。”
“韩风先……”朱瑙道，“就是那个弑
义父投奔董州牧沙漠之狼
？”
谢无疾道：“是。”
朱瑙这几年和凉州做生意，对凉州各派势力自然有所解。
凉州乃是关外之地，人烟稀少，历来不在朝廷掌控范围之内。因此朝廷对于凉州治理之策向是拉拢和放任。便说那凉州牧董姜，原本乃是某部族首领，起兵后很快控制凉州境内诸多地方。朝廷索性对他招安，将他拜为凉州牧。
隐约察觉到谢无疾不快，至于朱瑙态度他看不大出来。可他这般用心，这二人便不吃这套，又有什生气道理呢？
然而他想不明白也来不及多想，赶紧追出去相送。
……
回住处，朱瑙与惊蛰刚进屋，谢无疾和午聪便紧随其后地跟进来。
朱瑙开门见山地问道：“凉州出事？”
至于那韩风先，乃是马贼出身，骁勇果敢，能征惯战，度打遍凉州无敌手，因此才得个沙漠之狼绰号。他本归属于凉州内最悍勇马贼军，那马贼军首领名叫韩赞，是韩风先义父，韩风先自幼就跟在他身边，是被他手带大。
然而就在两年前，马贼军与凉州军作战，眼看马贼军即将不敌，韩风先临阵反水，割下自己义父韩赞头颅作为投名状，投降董姜。从此凉州统，董姜势力大涨，韩风先也名气倍增——只不过比起沙漠之狼那大抵还算褒奖美称，这回他背上则是“弑父逆贼”、“卖主求荣”类骂名。
不过美名也好，骂名也好，都不影响韩风先确是员猛将，而且如今他在董姜手下也混得风生水起，听说董姜还认他做义孙。
朱瑙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杯茶，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两下，问道：“你方才说，韩风先埋伏你们时候，只用四五百人？
谢无疾道：“商队在凉州遇伏，几乎全军覆没，只有几人逃回来报信。”
由于从蜀中前往凉州本就要途径关中，因此朱瑙这两年派往凉州商队都请谢无疾帮忙出兵护送。有延州军保驾，凉州马贼闻风丧胆，从不敢打蜀商主意。
可偏偏这回，朱瑙要和凉州做笔最大买卖，偏就出事。
朱瑙略沉吟，点头道：“看来是董州牧出尔反尔，不讲信义。”
午聪午聪不由诧异地看朱瑙眼。谢无疾只说遇袭，尚未说袭击者是何人，朱瑙竟就猜到是董姜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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