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师。如果只是表示在这儿觉得高兴,领你们这些好心人情,如果只说这些话就行话——那,就来做次祷告好。可是已经不是牧师。”
“做做祷告吧,”奶奶说,“提提们到加利福尼亚去事。”牧师低下头,其余人也都把头低下。妈把两手抱在肚子上,低下头。奶奶把头低得连鼻子都靠近她那碟面包和肉汁。汤姆斜靠在墙边,手里拿着碟子,不自然地低下头去,爷爷把头向边低着,为是要用他那调皮眼睛看看牧师。牧师脸上不是祷告神情,而是想心思神情;他声调不是在祈祷,而是在推测。
“在想,是在这小山上动脑筋,”他说,“你们不妨说,正像耶稣样,走到荒野里寻思着他怎样才能解除大堆苦难。”
“感谢上帝!”奶奶说,牧师惊异地向她瞟眼。
“这就好像耶稣遭千万苦难,弄得晕头转向,想不出办法来,他渐渐觉得老是那样怎得,胡思乱想有什用处。他累,累得要命,他简直精疲力竭。他快要得出这个结论,真糟糕。所以他就到荒野里去。”
“阿——门,”奶奶像羊叫似说。多年以来,她每逢人家说话停顿下来,总是这样反应。而且多年以来,她已不去认真听人家话,或是对人家话表示惊异。
“不是说像耶稣,”牧师继续说,“只是说像耶稣样疲乏,像他样想迷糊,像他样走到荒野里去,连帐篷都没有。夜里仰天看着星星,早晨坐着看太阳出来,中午从小山上望着起伏原野;傍晚就眼睁睁地看着太阳落下去。有时候,像往常样祷告。不过不明白是向谁祷告,为什祷告。觉得山和,在那里再也分不开。们是体。这体是神圣。”
“哈利路亚,”奶奶说,于是她把身子朝前后稍微摇摇,竭力想装出狂喜神气。
“于是就开始用心想,不过这也不光是想,比想还深层。想们成体,们也就神圣,人类成体,人类也就神圣。只有当个可怜虫嘴里衔着嚼子,独自乱跑,逞着性子乱踢、乱拉、乱斗,那时候才不算神圣。这类人是破坏神圣。可是只要他们大家在起工作,并非个人为另个人工作,而是大家为桩事共同尽力——那就对,那就神圣。于是又想到,甚至还不明白所说神圣究竟是什意思。”他停住,但是大家头仍旧低着,因为他们已经像狗般受过训练,要听到“阿门”这个信号,才会抬起头来。“不能像往常那样做祷告。对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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