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应该很痛吧。”
高燃见男孩看过来，他认真
说，“生病很痛。”
男孩动
动嘴
“喜欢妈妈。”
“那你爸爸呢？不喜欢他？”
“喜欢爸爸。”
高燃猜到陈丽容应该经常问女儿，喜不喜欢妈妈。
小女孩语言能力还在健全当中，词汇量正在
点点增多。
陈丽容慢慢明白，她充血眼睛湿润，泪落两行。
不多时，病房里多两个小孩。
陈丽容失血过多，没说会儿话就睡过去。
小女孩很轻很轻说，“妈妈觉觉。”
高燃摸摸她头发。
各有各生活要过。
如果自己不想好好，旁人说再多做再多都无济于事。
封北没进病房，他在外头等着。
高燃人进去，迎上陈丽容投来目光，他露出点笑意，好让对方放松。
陈丽容要起来，高燃阻止，叫她躺着，“阿姨，你身体虚，别乱动，有什
话你说，
听着。”
不如少事，不回去，小叔会跟爸说。”
说很有道理，封北随着他去。
因为陈丽容家事儿，高燃没有兴致出去玩耍，在客厅溜达溜达就上卧室睡觉去。
床被上都是烟草味，高燃闻惯，不觉得难闻，反而很踏实。
封北中途有事出去趟，回来时人还睡着，嘴巴微张，四肢大开，被子角被压在脚下，其他全掉地上。
喜欢xx成种固定模式。
高燃又问男孩。
男孩捧着个苹果，都捧热，也没舍得吃口，他垂着眼睛，“爸爸走。”
高燃可以确定，他从男孩脸上看出悲伤。
大人总会把句话挂在嘴边，就是“你还小，能懂什”，却不知很多时候，小孩子心里都懂。
这回男孩没摆出老母鸡护小鸡崽样子。
早上那出在男孩心里留很深痕迹，他分清谁是好人。
高燃直把余光放在床上女人身上。
当女人有醒来迹象，高燃就找兄妹俩说话，聊他们爸爸妈妈。
“安安，你喜欢你爸爸，还是喜欢你妈妈？”
“谢谢。”
陈丽容喘着气，面容苍白如纸，“谢谢你。”
高燃挠挠头，“是老天爷意思。”
陈丽容似是没听明白。
高燃也没细说。
睡相不是般差。
封北习以为常，他把被子捞起来盖在少年身上，站在床边看会儿，不满足弯腰，偷偷将微凉两片薄唇印在少年眉心。
高燃觉睡醒，封北带他去医院，说是陈丽容要见他。
陈丽容要亲口跟高燃道谢。
高燃要回县里，不可能在市里常住，再说，即便住在市里，也不可能天二十四小时关注陈丽容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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