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在病房外敲门，她要进来换输液瓶。
戚以潦让人进来，他慢条斯理地理好领带，将折上去
衬衣袖口放下来，扣上袖扣迈步出去。
电梯里，戚以潦低眉看手机。旁边是
对老年夫妇，他们咬着耳朵说小事，举动都很鲜活。身体老
，对生活对人生态度却是肆意而自由。
戚以潦抬头，透过电梯门看他们眼，气息顿，下刻，他胸腔里涌进来股格格不入热流，瞬息间烫到他心脏，冲进他血管，让他四肢发麻.
护士换输液瓶离开，病房门被打开，是原路返回戚以潦。
“侧个身，小白。”戚以潦在年轻人耳边说，“叔叔要看看你尾椎。”
茭白迷迷糊糊地照做。
靠着床沿那边被子撩上去些，戚以潦坐过去，将年轻人后面病服下摆捞捞。
块白腰露出来，尾椎上面寸有点疤印。
几个月前，那里是狰狞破烂咬伤，最深地方隐约都能看见骨头。
，拍下张照片。
照片上脚踝很白，皮下青色血管透着模糊脆弱感。脚踝内侧“SJ”二字，显得尤为醒目。
“……他妈。”茭白反胃。他在小黑屋被注射两种药，感官知觉不定时地变得迟钝，后期时常昏沉迷糊，都不知道是什
时候被刻上去。
茭白忽然想到什，眼角不易察觉地抽抽，他都住院这久，老变态这是故意选个他病情不错时候露出异常让他发现，趁机告诉他事情，让他做决定。
这是第几次引导他解题啊。
他气息没有以往那平稳，额前也散下来点发丝，领带又松掉，眉眼压得很低，喉咙里滚出意味不明吞咽声，像头随时准备出击猛兽。
病房里没有猎物，只有个病弱患者。
戚以潦手放上去，摩挲年轻人尾椎：“今天这里疼吗？”
年轻人微张嘴，打着鼾。
戚以潦面部轻滞，他垂眸看指下片白：“好伤疤忘痛，说你好，还是不好。”
“好不好，你都这样。”戚以潦凝视片刻，慢慢俯身，鼻尖快要碰上年轻人尾椎时，他蓦地停住，直起身。
“扣扣”
茭白胡思乱想时候，床边有轻微声响，戚以潦在翻上面瓶瓶罐罐，拿起祛斑药。
“换个，用姜焉给
那瓶，他说好用。”茭白阻止道。
“那就试试。”戚以潦换掉手上。
姜焉祛斑膏很香，点都不像戚家那臭。茭白没忍住夸几句，也没顾得上管管戚以潦什反应，他撑不住地睡着。
戚以潦把年轻人额头疤痕涂遍药，就捏住他下巴抬起来点，抹他脖颈上几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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