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格特说:“但董事会还没——”
“董事会与此事无关。他们十三个月前就授权你买钢轨,从哪儿买是你事。”
“在做这样决定前不给董事会发表意见机会,觉得不妥。而且,觉得不该承担这个责任。”
“来承担好。”
“那关于费用——
詹姆斯·塔格特没有立即回答。“达格妮,你怎不好好坐在椅子上?”他终于说话,语调大为不悦,“没人是这种样子开会。”
“就是。”
她在等待。他目光避开她视线,问道:“你是说你已经从里尔登订钢轨?”
“昨天晚上。从克里夫兰给他打电话。”
“但董事会还没有授权此事,还没有授权此事,你还没征求过意见。”
大厦根,空心根,在地下交织,养活着这座城市。
车停,她下车,听到脚下高跟鞋踩到水泥地声响,她感到轻快、鼓舞、跃跃欲试。她迈开步子,走得飞快,好像脚步速度可以感染她接触到切。直到过会儿,她才意识到自己在用口哨吹着支曲子——就是哈利第五协奏曲主旋律。
她感觉到有人看她眼,然后转开。那个年轻修闸工站在那里盯着她。
她面朝着詹姆斯·塔格特,坐在个宽大椅子扶手上。敞开大衣下面,是发皱旅行套装。艾迪·威勒斯坐在房间另边,不时做着记录。他职务是主管运营副总裁特别助理,主要职责就是把她从浪费时间琐事中解放出来。她要求他出席这种会谈场合,这样,她就不用随后再向他做任何解释。詹姆斯·塔格特坐在他桌子后面,脑袋缩在肩膀里。
“里约诺特铁路线是彻头彻尾垃圾,”她说道,“比想还要糟,但们要挽救它。”
她探身过去,抓起他桌上话筒,递给他,“打电话给里尔登,把它取消。”
詹姆斯·塔格特重新坐回到椅子里,“没这说,”他恼怒地回答,“根本没这说。”
“那就这样?”
“也没这说。”
她转身,“艾迪,让他们起草和里尔登钢铁合同,吉姆会签。”她从口袋里取出张皱巴巴纸团,扔给艾迪,“这是数目和条款。”
“当然。”詹姆斯·塔格特说。
“部分钢轨还可以凑合用,不过没多少,也用不多久。们要开始在山区路段铺设新轨,从科罗拉多开始。们要在两个月之内拿到新钢轨。”
“噢,沃伦·伯伊勒说过他会——”
“已经从里尔登钢铁那里订钢轨。”
艾迪·威勒斯那里发出轻微但抑制不住声音,那是他被压抑欢呼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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