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在教
——”银行劫匪开口道，但马上被茱莉亚打断
。
“对准锁开枪，说！”她叫道。
有那
个瞬间，银行劫匪似乎真
打算这做，可突然门锁传来细微“咔嗒”声，门缓缓地敞开，厕所里传出个声音：“别开枪！拜托，别开枪！”
个穿着兔子戏服男人出现在厕所门口。好吧，确切地说，那不算是套完整戏服，就是个兔子头套，除戴着头套，男人几乎丝不挂，只穿着内裤和袜子。他大约五十来岁，假如说得含蓄点儿话，就身材而言，这个男人似乎并不适合穿这少衣服出来招摇。
“请不要伤害，只是在做工作！”男人在兔子头套里面操着斯德哥尔摩口音哀求道，举着双手。他显然是个真正斯德哥尔摩人，土生土长，不只是吉姆和杰克用来形容白痴那种“斯德哥尔摩人”（当然，这并不意味着这个男人不是白痴，瑞典毕竟还是个自由国家），但也并非艾丝特尔用来形容那些“显然没有任何问题”家庭、打引号“斯德哥尔摩人”（其实，就算是也没关系，因为这只能说明，他“显然没有任何问题”）……总而言之，他就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斯德哥尔摩人，恰好又戴个兔子头套、大声说着“安娜-莱娜，别让他们开枪打”而已。
36
茱莉亚冲着厕所门点点头，手伸向银行劫匪，命令道：“把枪给。”
“绝……绝对不行！你想什呢？”银行劫匪结结巴巴地说，小心地把枪藏在别人看不见地方，好像它是只正在被主人寻觅，而劫匪打算私吞小猫。
“怀孕，需要上厕所。把枪给，来把锁轰开。”茱莉亚重复道。
“不。”银行劫匪低声说。
没有人吭声，尤其是罗杰。他安静得可怕，紧盯着安娜-莱娜。她凝视着兔子，抽抽噎噎地哭起来，手指在屁股周围敲敲打打，躲闪着罗杰震惊目光。她不记得上次看到丈夫这惊讶是什时候，但无论如何，结婚许久之后再露出这种表情应该是很反常。生只专注于项工作罗杰，唯依靠也只有安娜-莱娜，把她视为理所当然、成不变存在，然而这刻，安娜-
茱莉亚两手摊。
“那你自己来，对着锁开枪。”她说。
“不同意。”劫匪说。
茱莉亚威胁地眯起眼睛。
“什？你不同意？你劫持们当人质，把警察都招来，厕所里竟然还有个不明身份家伙，谁知道躲在里面究竟是什人？你有点儿自尊好不好！就凭你这种心态，还想抢银行？不要总指望着别人教你做事情！”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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