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大江道：“上学也不是人生中最要紧
事，条条大路通罗马，对不对？”
高秀月道：“你这话对普通大学学生说，有道理得很。现在说是上北大，除
上清华，还有更要紧事吗？”
曲大江要被说服，老婆说得好有道理。
“你说小野费这劲图什
？还不是把咱们家当成他自己家，把曲燎原这二百五当自己亲兄弟？”高秀月痛心疾首道，“结果你儿子干这是什事？这以后要怎跟宋志国交代，
都发愁见他。”
曲大江很想告诉她：宋志国早知道！但转念
想，现在这也没什不好，横竖她接受现实，家庭主要矛盾已经由“两个男孩起叛逆还搞起对象”转为“曲燎原他怎
饭后别人三个起看电视剧，人占张沙发，在三人位沙发上曲大江还躺着看，完全都没给曲燎原留位置意思。
曲燎原在茶几边小板凳上坐坐，郁闷地站起来回房间。
躺着曲大江看儿子关上房门，悄悄道：“不是生气吧？”
高秀月道：“生气就对，不给他点气受，他还不知道自己哪儿错。”
曲大江心里还是偏向曲燎原，眼睛瞥着宋野。
个，来，笑个笑个。”
宋野牵着元宝朝前走，不理会曲燎原。
曲燎原追着他说：“那给你笑个，好不？”
他露出个呲牙咧嘴鬼脸笑，想逗宋野开心。
宋野掌将他脸推开，嫌弃道：“走开，不想跟你说话。”
宋野说：“去看看他。”
高秀月道：“你别老是让着他，惯得他不像样子。”
等宋野也进房间。
“其实觉得曲儿也没什错，”曲大江才替儿子说话，道，“他不是也没说不去留学吗？就只是想想当警察这事，想想也有错？”
高秀月道：“想想是没错，他为什不说？弄得像是小野逼他去留学样。你不知道你儿子以前什德行吗？没人家小野费劲给他补课，教他做题，盯着他复习，就他，上北大？上北大青鸟人家都不定收。”
曲燎原只好跟在他身后，慢慢吞吞绕着绿化带遛狗。
元宝在这里尿点，去那里尿点，走好半天终于拉粑粑，曲燎原戴次性手套去捡，又跑去扔垃圾桶，宋野也不等他，牵着元宝就走。
春节这几天便利店关门早，晚上不营业，天黑后，曲大江就回家，知道高秀月和宋野已经说开，也松口气，晚饭还倒杯小酒自己喝。
高秀月和宋野有说有笑，还给宋野夹菜，曲大江脸笑眯眯，时不时也插句玩笑话。
曲燎原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还真是没个人搭理他，自己干巴巴地吃完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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