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丑媳妇见公婆，”他小声对宋野道，“你就不懂。”
宋志国比从前更显清减，镜片似乎也比从前厚
不少，头发半花半白。他和曲家父母年纪是差不多
，在厂里正常工作时，他比别人显年轻不少，但此时看起来，却像是比曲大江大十数岁都不止。不过精神还是保持得不错，脸色也比较红润。
他仔细看曲燎原，笑着说：“都有点不敢认，你变模样。”
他又问曲燎原在学校近况，问曲家父母。
曲
今年春节在阳历二月三号，公大在
月中就正式封校，开始过寒假。
宋野直等曲燎原回来，才和他起去省会看望宋志国。春运期间，动车票也不太好买，他俩开曲大江车，走高速再转省道，个多小时就能到。
暑假时曲燎原陪宋野来过次，本来以为还是像以前样不能进去，宋野进去后他就老样子，在外面等，遇到从前就认识那位狱警大哥，大哥得知他现在在公安大学就读，很高兴，还告诉他，下次再来只要带上学生证，找监狱长申请下，应该可以和宋野起进去。
这次他就记得带学生证，果然获准，可以陪宋野起探视宋志国。
上次他见宋志国，还是他在满十八周岁以前，匆匆之间，已经是两年多前事。
宋野看着镜子里，赞美他说：“哥哥发现你现在好帅，你怎
这帅？哥哥自卑。”
曲燎原道：“少来，谁会比你帅……
们去床上行吗？不想在这儿。”
“这儿怎？不好吗？你看你自己。”宋野示意他朝镜子里看。
“不看，不想看。”曲燎原这说，心里又痒痒，想看看究竟是怎样，视线自下而上，慢慢从镜中两人鞋，挪到小腿，再向上，看到镜子里曲燎原藏青色平角裤，忙转开眼不好意思再看，太……太那个！
但这还不算太那个，后来才更那个，十分那个。
他俩在探视室里坐好，等着宋志国被带出来。
曲燎原坐得无比端正，像是在学校里开会。
“别紧张，”宋野道，“你俩又不是不熟。”
曲燎原道：“那久没见面，还真就是不太熟……”
关键还有，上次见面时，他和宋野还是“地下情”，被宋志国知道并挑明以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
“好玩吗？”结束后，宋野问他。
“还行，”曲燎原想想，自评价道，“有点……有点骚。”
宋野笑得要背过气去，说：“只是有点？曲警官别谦虚。”
曲燎原,bao走道：“这时候你就别这叫！更骚！”
过完这个周末，宋野就先回家，曲燎原认真准备自己期末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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