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燎原抓耳挠腮地在家做数学题，听见曲大江回来
工会
位阿姨问宋野：“明天可能还要再收点钱，干脆到周，
们去帮你存
，到时把卡给你吧？”
宋野道：“也好，真是给你们添大麻烦。”
这阿姨侧侧身，背对着旁人，悄声道：“刚才看看，快有两万，说多不算多，说少也不少，这钱，建议你自己拿着。”
她说这话自然是有别暗示，宋野听出来，道：“王姨，明白，谢谢您。”
姓王这位阿姨说完话，本来想摸摸他头以示安慰，忽然间觉得他有种近似成年人冷静，想到他也是个半大不小男人，便把手放下，说：“有事就找工会……咱们起想办法，这坎儿总能过去。”
，每天不光和你起上学放学，还起起床起睡觉，如果最后考上中，你去上技校，你让别人怎
看？让曲叔和高姨怎看？”
曲燎原无所谓道：“学习不好关你什事？你管他们怎看。”
宋野看着他，不说话，脸上露出点难过。
曲燎原顿时头大，服软道：“小野，你别这样，听你还不行吗？”
宋野马上变脸道：“行，把昨天发数学卷子拿出来，做吧。”
宋野点点头，看向对方眼神里，还是露出点少年感动。
家属院大多数邻居们，以及工会这些来帮忙人，还有407厂不少职工，其实对宋志国都有种复杂感情。
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国企大面积走向衰败，407厂虽然规模很大，当时也因为设备老化、技术不新而陷入效益连年下滑窘境，宋治国为首技术团队临危受命，接任高层班子，不但更新生产技术，还压全副身家四处贷款，给厂里更换新设备，才把日薄西山407厂从岌岌可危边缘救回来，宋治国从车间主任做到副厂长，再到厂长，都是全厂职工真心实意推选出来。
从那个时间走过来407厂老职工，提起宋治国，除对他贪污腐败行为感到痛恶，更多还有对原本是个好人他步步滑入泥沼痛心。
现在他本人已经进去，等待法律对他制裁，而他唯儿子宋野，因为他过错，变成个“孤儿”，大家、尤其是这个家属院里看着宋野长大邻居们，普遍心理都是同情惋惜，能帮得上就帮把。
曲燎原：“……”
宋野道：“还看什看？快去！”
曲燎原低眉耷拉眼儿地在家做数学卷子。
宋野去楼下。
天快黑，他家东西也卖得差不多，因为东西多有点搬不过来，有几位买大件邻居，就和宋野约明天再来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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