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
“
想下去跳舞！”
亨利如释重负。“太好
！好极，们去吧！”他扯掉领带，放进大衣口袋里。们再次走下楼梯，步入大厅。查丽丝和高梅兹跳得若即若离，查丽丝看上去时而恍惚，时而狂躁，高梅兹却几乎难得
动，根香烟精确地叼在嘴唇正中间。他看到，向轻轻地招手。就像在密歇根湖中涉水前进样，们在人潮中挪动着汇入人流，被卷往舞台
方向。人群高喊着：“再响些！再响些！”妖姬们疯狂地击打着各自乐器。
亨利身体随着贝司节拍摇摆个不停。们刚好在人圈边缘，外围人猛烈地相互碰撞，里面人则扭动臀胯、击掌、蹦跳。
们也跳起来。音乐穿过身体，阵又阵声波握紧脊椎，没有经过大脑，便流窜到脚、臀、肩。（那位美丽女孩，爱你衣裙，你高中生般微笑，哦，是呀，她现在何方，只能去猜想。）睁开双眼，发现亨利跳舞时直在看。举起双臂，他把拦腰抱，跃而起。终于看清舞池全景，有人朝挥手，还没等看清那是谁，亨利就把放下来。们在舞蹈中靠近，又在舞蹈中分开。（将如何描述自己痛呢？）汗水从身上淌下，亨利晃动着脑袋，他头发变成团模糊黑影，他汗水沾满身。音乐是煽情、调侃（想活不长想活不长想活不长），们全身心地投入，躯体充满弹性，双腿麻木无觉，种白热快感从腿根直蹿到头顶。头发像是潮湿绳子，粘着胳膊、脖子、脸、背。音乐撞击着墙壁，心继续狂跳，把只手放在亨利胸口，惊奇地发现他心跳只是稍稍加快点点。
过小会儿，去女洗手间，英格里德正坐在水池前哭泣。个满头编着美丽长辫子小个儿女黑人站在她面前，边柔声地对她说话，边爱抚她头发。英格里德抽泣声在潮湿黄色瓷砖间回响。开始撤离，却反而引起她们注意。她俩看着。英格里德哭得团糟，她那些日耳曼人酷劲全没，红肿脸上脂粉斑驳。她盯着，凄凉而憔悴。那个女黑人朝走来，她长得不错，文弱、深沉、忧郁。她在近处停下，轻声地说：
“妹妹，”她说，“你叫什
名字？”
犹豫，“克莱尔。”最后还是告诉她。
她回头看看英格里德，“克莱尔，有句话想送给明白人听。你现在正呆在你不该呆地方。亨利，他是场噩梦，可他是英格里德噩梦，你和他混在块儿就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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