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哪去
？”浈献王想得极认
“哼。”浈献王嗤笑
声，“是你不识货，这可是天下罕有
宝贝。你能有什
东西比它更宝贝？”
说是人疯傻，脑子却清楚得很，还挺不好忽悠。
兰渐苏气到笑，叉起腰反问他：“你怎知道他是宝贝？
偏说它是石头，不信你给，指给你看。”
浈献王不上他当，嘿嘿笑道：“你想骗？你骗不到。它是个宝贝，知道。因为这是特意从大方诸岛带回来给柔书做礼物。总共带两颗回来，颗……颗给用下去，这颗，是给柔书。”
这时风在草丛里打转。夜里风，无论在哪个季节，皆渗入肤骨寒凉。
兰渐苏皱起眉，眼前大屁股左动右动，衣服上金丝蟒被撑成怪异滑稽形状。他认出这身衣服来自浈献王。
“父王？”
趴在草地上浈献王，慢吞吞把脑袋抬起来，乱糟糟头发上挂满杂草。
“找到啦！找到啦！”他欢欣地手舞足蹈。手拿锦囊，另只手抓着从锦囊里取出来珠子，将它举高，仰脸瞧看，傻兮兮发笑。
兰渐苏舒下口气，要去把珠子拿回来。浈献王立刻拿开手，珠子往怀里揣，不给他。
翘上嘴角，瞬垂下，脸上笑容，顷刻无痕迹。兰渐苏似忽闷吞个雷，沉声问道：“你说什？”
浈献王好似没在理会他，捧着那颗珠子自说自话：“可惜啊，还没来得及送给柔书。柔书她就……她就跑。她跑得那样快，皇后害怕，怕她把发现事情说出去，于是皇后就叫人去追她。谁知追着追着，她就跳进河里，就这样死……就这样死……”他边说边哭，脸上流下两行莹泪。转瞬又含糊地胡言乱语，说看见王妃，看见夙倩倩，要去找她们，要跟她们走。
兰渐苏半张嘴，眼前看到，难以置信错愕，惊恐，眼睛几乎盛装不下漫上来震骇。
“你……你……”他支吾半天，万般复杂情绪在他胸中纠结做团。漫长时间后，他才半哑嗓问出，“你用下去那颗，用哪去？”
哪怕真相已明晃晃摆在那里，兰渐苏还是抱着最后丝希望，认为或许能听到其他答案。
兰渐苏愣愣，道：“父王，你把那珠子给。”
“为什给你？这珠子……这珠子是。”浈献王将珠子牢牢攥住，神情像护食狗，凶狠得不让人靠近。
兰渐苏无奈道：“父王，别闹。你要什？跟你换。”
浈献王道：“你给什，都不换。”
“为什不换？”兰渐苏忽悠他，“那只是颗普通石头，不是什宝贝。拿更好宝贝跟你换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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