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已经处理掉很多东西。”
“资料之类已经搬到书房。”
“嗯。”茂树点点头,“草野问题必须解决。”
“不能把他带到大学吗?”
“本来是这样打算,可还不好说。和系主任通过电话,说是现在不缺助手。找工作不容易,留校学生越来越多。”
“他要在除夕之夜举办Party,想邀请你参加。”
“嗯?”
“华屋办,听说把整艘船包下来。”
“船上晚会?他就是喜欢这些花哨玩意儿。”
“去不去?”
“马上回家,还是在什地方喝点东西?”赖江交替看着两个人。
“都行。”
“快回家吧,”茂树硬邦邦地甩出句话,“干吗要在这种地方喝那难喝咖啡。”
“那把车叫过来。”赖江取出手机,通知在停车场等候包租汽车司机。
草野要乘电车。和他分手后,赖江和丈夫起来到乘车区,辆黑色高级轿车恰好滑过来。
呆滞。
茂树旁边有个三十岁左右青年。他姓草野,是茂树助手。他先发现赖江,笑着冲她点头致意后,告诉茂树。
看到她后,茂树表情依然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托托金丝边眼镜。
两人慢慢向赖江走来。
“回来,路上累吧?”赖江对丈夫说,然后看看草野。
“草野不能找家企业上班吗?”
“不去。如果你觉得面子上过不去,自己去就是。”茂树目视前方干脆地说,言外之意是“怎可能去呢”。
这也在预料之中,赖江并没有吃惊,也没有问理由。
纯学者型茂树本就不喜欢生意场上话题,所以早就和以赚钱为人生价值内弟不和。当然,两人见面时也会说些场面上应酬话,但赖江十分清楚,茂树从未和弟弟坦诚地谈过心里话。
“从西雅图寄来东西收到吗?”茂树问道。
“两天前到。没想到会那多,吓跳。”
“坐机场大巴就行。”汽车启动后,茂树低声说。
“隆治为你准备,说不能来接你,以此来表达歉意。”
茂树吐出口气,肩膀微微晃动下。“也不值得华屋社长亲自来迎接。”
“别这样说……他直盼着能见到你。”
“那无非是客套话。行,知道。”
“有气流。”茂树突然说。
“气流?”
“快到日本时候飞机有些摇晃。”草野解释道。
“是那种机体固有弱点,性能不差,但操纵系统有问题。”
好久没有回国,对久别妻子说第句话竟然是关于飞机——赖江诧异地注视着丈夫,但并没有生气。几十年前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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