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能拿走它,”她说,“这是噩兆,如果拿走它,身上会发生不好事。”
他被她痛苦感染。他解释说,不准佩戴像章是因为里面可能会有远距离定位电子装置。但是他找到解决办法:
“这样吧,”他提议说,“您把项链留着,把像章给。很抱歉,但这是他们给命令。”
另方面,“大灯”偏执地认为有人要杀他,常因恐惧而不住地颤抖。他能听见虚幻声音;也许是为迷惑想要认出他人,他声称自己脸上有道巨大伤疤。他用酒精擦拭他碰过所有东西,以免留下指纹。玛丽娜取笑他,但是无法缓解他癔症。他会在半夜突然惊醒。“喂!”他非常害怕,低声说,“警察来!”天晚上,他关掉床头灯,害得玛露哈在厕所门上狠狠地撞下,几乎失去知觉。最过分是,“大灯”还责备她不会在黑暗里活动。
“别操蛋,”她说,“这又不是侦探片。”
看守们也像是被绑架。他们不能在房子其他地方活动,休息时他们睡在另个房间,房子被锁死,以免他们逃走。所有看守都是安蒂奥基亚人,对波哥大很不熟悉。个看守说,他们每隔二十或三十天休次假,离开或前往这栋房子时,他们会被蒙上眼睛或是被装进汽车后备箱,以免他们获悉自己位置。另个看守害怕旦他没用处就会被杀,好把他知道秘密埋进坟墓。蒙着面、衣冠楚楚头目们会不定时出现,前来接收情报、发布指令。他们决定是无法预测,不论是被绑架者还是看守,都任由他们摆布。
人质们早餐在最不合理时刻到来,她们吃是牛奶咖啡配香肠玉米饼。中午吃浸在灰色汤汁里菜豆或兵豆、油渣肉丁、勺米饭,喝瓶汽水。房间里没有椅子,她们只能坐在床垫上吃饭。出于安全考虑,刀叉被禁止使用,她们只能用勺子吃饭。晚饭很随意,就吃热过豆子和中午其他剩菜。
看守们说,房子主人拿走钱占预算很大部分。他们叫他“管家”。他四十来岁,体格健壮,中等身材,说话时鼻音很重,充血眼睛从面罩小洞里露出来,看起来昏昏欲睡,可以由此推测,他长着张羊神般面孔。他妻子是个叫妲玛莉丝小个子女人,声音很尖,衣衫不整,满口蛀牙,可以整天扯着嗓子唱萨尔萨、巴耶纳托[3]和班布科[4]。她听力像炮兵样烂,但她是如此激情四射,让人不禁想象她独自人在房子里随着自己音乐翩翩起舞场景。
要等到人质们提出抗议时候,“管家”夫妻才会清洗杯盘和床单。抽水马桶天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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