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疯子！”
黑影
声音又尖又利。
仇薄灯在不远处落下，落到先前黑影站立地方，在他身上同样有许多细密剑芒如细雷在衣衫上滚动。先前那
场剑雨，在贯穿黑影同时也穿过
仇薄灯自己神魂，留下只比黑影重不比黑影轻伤势。
黑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它简直不敢相信有人会这
做。
它先前之所以能够笃定地问仇薄灯是不是真想死，是因为它知道，仇薄灯当年授道天下后，背负身业障至今。但是大荒中过多业障并不能成为仇薄灯助力，只会因为
仇薄灯忽然轻声喝道。
直低垂长剑向上挑，挑起道横空而过雪亮银线，由晦气凝成墨池被这道剑光劈分成两半。先前碎去无数道清辉紧随着这剑升空而起，大大小小，细细密密，垂直穿过这片墨池。
仿佛场大雨。
剑雨。
清辉上下，银线向前，黑影大惊，却已经来不及后退，成千上万道剑光，形成个囚笼，把它退路尽数封锁。这刻，杀伐骤转，墨池轰然破碎，血色刹那溃退，腐地里再次被撕开片巨大光亮。
开始试探中就全力以赴。
全力以赴结果令它松口气。
表面上看起来，仇薄灯在第次交锋后，能反过来率先发起进攻，是占据上风。可事实上，这已经是明知百死生舍身。若仇薄灯还是当初云中神君，那在刚刚那次交锋中，他绝不会被逼退到缺圆边缘，而是双方各成界，双圆对峙。
黑影设想过无数次与神君交手场景，如今那些场景都派不上用场。
既然方处境百死生，厮杀就早谈不上对等。
剑碎，万剑生。
百死生之地，往无前之剑。
“你！”
黑影踉跄倒退。
这次，它不像方才那样步步，稳如山岳。仇薄灯挑出剑贯穿它肩膀，将那里撕开个大缺口。古怪是，没有血流出，也不见伤口，只有粘稠黑雾不断向外逸散，又不断重新聚集。除此之外，还有无数细密剑芒，如细小雷电般在黑影宛若实质形骸中游走。
曾经眼中钉肉中刺敌人，沦落到这种地步，黑影在松口气同时，却也莫名有些失望……你说你放着好好云中城不待，非要下不周山，走进淤泥烂地，最后被那些卑微无用蝼蚁拖累成这个样子，不是蠢是什？
失望归失望，黑影也没有留手意思。
不见它有什动作，墨池边缘，就冲起无数道暗红粘稠腐壤，腐壤自上向下，就如朵倒卷合拢血花，盖向白衣向前仇薄灯。
血河倒悬，腐地下压。
“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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