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边说，边踉跄着往季雪庭
方向走
几步，两行殷红血泪沿着眼眶缓缓地流淌下来。
“
应该是记得你，你是来救们人吗……是……吗？”
有那
瞬间，季雪庭几乎以为对方会直接喊出自己名字，然而就跟之前张仙官样，兔耳仙娥清醒也是断断续续。
话说到半，她脸上浮现出像是心智有损之人般茫然虚幻傻笑。
“好像忘记很多事情，但应该认识你。”她歪着头，低声道，“可是，不认识。你认识吗？”
而现在，长着复眼和卷曲吻部仙娥，正用空洞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季雪庭方向。
“你……”
她晃晃脑袋，迟疑而木讷地开口道。
在说话时，那足有拳头大小膨出复眼正不断地变换着瞳孔焦距。
季雪庭忍不住检查遍自己隐身咒——没有出问题，但显而易见她看到自己。
【看样子，还是得找到太常君和离朱，然后“仔仔细细”地问个清楚。】
并不是很喜欢跟这种阴谋诡计打交道季雪庭有点无奈地想道。
而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缠在他身上天衢倏然抽紧。
【有人。】
天衢提醒道。
时候进入这里，如何变成这幅样子？
这些问题甚至都无法细想。
尤其是……
【天衢，自从太常君飞升受到天帝重用，你已经有多久没有正式见过天帝？】
季雪庭忽然问道。
她呆呆地说道。
“你曾经是
也许是因为仙娥变异复眼另有乾坤吧。
接下来再行动时，恐怕要记得避开长出这些眼睛人虫。
季雪庭在心中暗暗记下。
不过值得庆幸点是，虽然眼就看破季雪庭隐身咒，变异成人虫仙娥却并没有显露出攻击性。
“好像，认识你。”
季雪庭转过身，直接对上道窈窕身影。
对上那人硕大膨出灰色复眼，他眉头皱得更紧。
对方依旧是会让季雪庭感到眼熟人。
两道羽翼般长长触角立在她头顶，让季雪庭灵光闪，认出对方存在。
在他飞升之时，有位兔耳仙鹅接引过他。
天衢沉默瞬，然后才幽幽应道：【很久。】
天帝以梳理天地灵脉为由多日闭关不出，纵然时不时便会有“出关”消息，但天衢回忆便意识到这些年来天帝每次“出关”，最多也就是在人前显出自己分神虚影。
而虚影这种东西，其实很容易就可以糊弄过去。
君不见绿云娘娘在下界遇害如此之久，可天界之上绿云娘娘却依旧平静地享受着日复日香火供奉。
季雪庭无声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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