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声破晓，新岁拂旧。
“新年快乐，新
年
行，定行！”
“
快要零点时候，雪下得密
些。
江黎抬手将奚迟围巾拢好。
“冷不冷？”
“还好。”
人群中有人正放着春节联欢晚会，主持人倒计时声音和着不闻钟正下方钟摆声音，又与小操场倒计时声重合。
“也就图个彩头，意思意思。”
“这多不好意思！”
“人太多，要不还是让老王别准备？”
群人拿不定主意，抬头看着还未落座几位大佬。
两秒后，黎哥散漫又随意地开口：“替主任省钱？”
比起雪，更像下场没有声息、绒质细雨。
奚迟他们到时候，钟楼底下小操场已经坐满人。
“迟哥，黎哥，老大，这儿！给你留位置！”小螺号站在张塑料凳上喊。
其余几个班人也纷纷打起招呼。
“怎
这多人？”桑游边走边问。
气王继续发红包。
奚迟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不好，只随手点两个，都是运气王。
其他人运气倒是很好。
因为迟哥抽中两个运气王，发四个红包。
——有两个是黎哥帮他发。
只剩最后三秒时候，所有人都站起来。
“3，2，1——”
“嗡——”
“嗡——”
不闻钟渺远悠扬声音划破长夜。
“进来时候，有没有看到校门口停着那辆车？”桑游也接口。
群人点头。
“主任新车，”桑游比个手势，“这个价。”
所有人：“……”
“收着吧，拿着老王红包，考个高分，别说个红包，十个主任也乐得给。”
王笛“嗐”声：“黎哥生日那回没通知他们，微信都被爆破，这次要是再不说，开学爆破可能就不止微信，所以在大群里提下。”
不过人数之多还是超出他预料。
显然也超出老王预料。
“来得比你们早点，”祝余说，“看到老王和几个班主任在讨论红包事，说准备红包不够，九班班主任骑着他那辆小电驴连夜上书城。”
“不会吧，”廖争看着底下这乌泱泱片，“主任还真给啊？这多人呢。”
群里斗图斗天，时间终于来到晚上。
放在以往除夕，要在这天出门总要费点劲，但今年不同，他们已经高三，过完年，离高考就剩百来天。
听他们要去学校听敲钟，老付又在家长群里确认这件事，家长那边立刻松口，还嘱咐听敲钟时候专心点，心诚点。
入夜之后，瑞城又落雪。
这场雪来得疾，不似之前那场纷扬大雪，只有零星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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