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102章(4 / 8)

地上片狼藉,打翻饭菜乱七八糟溅满地。

原本锅子里剩下点汤也倒在地上,油脂在地板上凝成白色小颗粒结块。

乔良笨手笨脚地拿着扫把正准备收拾地上剩菜,被顾何止喊住

来吧。”

顾何止说道,然后面无表情地从乔良手中接过扫把——扫地时候,可

“砰砰。”

然后厕所门被小声地敲响

“那个,何止,你……你还好吧?”

乔良压低嗓音,小心翼翼地在门外问道。

顾何止在原地站几十秒钟后,才盯着泛着水汽厕所瓷砖,生硬地应句。

那薄薄刀刃在昏黄厕所灯下反射出锐利冷光。

不自觉,顾何止探出手,点点握住剃须刀。

呼吸点点变得沉重。

正当他恍恍惚惚准备把剃须刀上刀片取出来时候……

【“阿止。”】

董瑞明当即追出去,不过在临走前,曾经大学同学直接跑到厕所前,用力地踢脚门。

巨大响动让顾何止肩膀微微颤抖瞬。

“顾何止,跟你说这事没完!”

放下警告后,是董瑞明急促脚步声,然后是关门声。他也离开

顾何止没有发出丝声音。

安慰声混杂在起,其中还有戚伟特意提高音量说给他听各种咒骂。

“这人他妈就是脑子出问题吧?”

“真是个疯子。”

“要不打个电话让警察来吧,看他精神真不正常。”

“有病不待精神病院来租房子干什。”

很好。”

他说。

他抬起手碰下墙壁,很冷。

*

等顾何止离开厕所时,客厅里只剩下乔良

冰冷气息濡湿后颈。

仿佛有人忽然间靠近,凑近脖子轻轻舔舔。

顾何止发出声剧烈抽气声,手抖,剃须刀直接摔在地上。

他捂着脖子猛然转头,却只能看到挂在墙上脏兮兮拖把。

他身后空无人。

此时他已经确认自己呕不出任何东西,整个人正呆呆地站在洗手台前,看着满是水渍镜子里倒映出来人影。

眼神很呆滞。

顾何止有瞬间,觉得镜子里自己看上去好像变成另外个人,或者说,那根本就不是人,脸颊和眼窝都凹陷,脸色青灰那个人影,更像是具包裹着薄薄皮肤骷髅,具活尸。

眼珠微动。

顾何止目光扫过洗手台,然后,凝在那随意搁在洗手台旁边剃须刀上。

……

几分钟后,重重关门声响起。

“小琪?!小琪,等等——”

然后是董瑞明大喊。

听上去,应该是阮琪直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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